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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一直睡到日落西山,可惜睡的并不轻松,陆陆续续一直在做梦,梦里都是昨晚发生的荒唐情事。
纪安阳两颊微红,额上渗出了薄汗,莫名的热意从头蔓延到脚,喉咙里发出些细碎的不成调的嘤咛。
人浑浑噩噩的,总感觉梦里那个被动承受的人是他,又不是他,很奇怪的经历。
直到门口响起夏执的声音,纪安阳骤然从梦中惊醒,猛的直起身。
身下好像有些潮湿,他僵硬的低头望去,面上正准备消退的血色又瞬间冲上脑门。
“哥,我回来了。”
小狗嘴里衔着从山里摘到的野花,是一株粉紫色的云英,下面拖着长长的根茎,献宝似的凑到纪安阳跟前。
待看清哥的模样后,小狗含笑的眼眸蓦然怔住了。
“夏执,你……别看。”
纪安阳慌忙捂住,起身朝卫生间跑去,只是刚踏出一步,就被眼疾手快的夏执一把捞了回来。
那人抓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拽,纪安阳就像提线木偶似的原地转了两圈,又狼狈的跌回沙发上。
他似乎转蒙了,呆呆的眨了眨眼睛,目光晕晕的。
夏执蹲下身,眼底的笑意消退下去,漆黑的眸子紧盯着纪安阳,声音听上去有些愠怒:“哥,怎么回事?我没喂饱你吗?哥背着我干什么了?”
“夏执,我没有。”
纪安阳觉得自己有嘴说不清,难堪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只是做了个梦,做了个春意盎然的梦而已。
“什么没有?那这怎么回事?哥你解释清楚了,还要继续撒谎吗?”
夏执双手跟铁铸的一般,抓住纪安阳的肩膀不让他逃避,语气咄咄逼人。
“夏执,别生气,真没有背着你。”
纪安阳垂下眸子,声音小的似蚊子叫:“我只是做了个梦,梦见……梦见昨晚,你我在……在……。”
在哪里?干了什么?纪安阳实在说不出口,浓密的睫毛乱颤,眼睛都不知该看向哪里。
“做梦怎么会?”
夏执话说一半,突然反应过来了,面上的神色转而变的揶揄,恍然大悟道:“哥做春梦了啊?我只是出去玩一天而已,哥就这么想我吗?想我想到梦里都在发忄……。”
“唔。”
夏执话没说完,就被纪安阳抬手捂住了嘴。
纪安阳红着眼尾,用湿漉漉的眼神示意他把最后一个字咽回去。
太下流了,别这么说。
夏执眨眨眼表示知道了,纪安阳才试探性收回手。
但小狗怎么可能放过吃肉的好机会,眼底划过一道暗芒,夏执抱住纪安阳的腰,开始给人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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