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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宿破涕为笑,好像听到什么温柔的安慰似的,用肩头的衬衣抹掉糊眼的泪。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薛知恩:“……?”
不知道谁在担心,反正不可能是她。
她只觉得这男人是哭哭啼啼的烦人精。
,!
齐宿小心翼翼地清洗她的身体,动作轻柔地像对待易碎品般,尤其是对她身上那几处大型手术留下的愈合痕迹。
尽管手术时已经做了隐形处理,却还是突兀,就像最完美的艺术品增生蜿蜒‘瑕疵’,可又那样昳绝美丽。
因为,每一道都在诉说,她这条命还存在是怎样的奇迹。
齐宿的手又有些不稳了。
其实他很想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想问问她疼不疼?可第一个问题是在揭她的伤疤,第二个问题是废话。
怎么可能不疼?一定疼得要死掉了。
再次血淋淋地确认她身上发生了些什么,齐宿的心里像装了块吸满冰水的厚重棉花,呼吸又塞又冷,倒着寒刺扎肺般难以忍受。
薛知恩看着他,忽然说:“你帮我打扫卫生,给我做饭,现在还在帮我洗澡,我是不是应该给你一点报酬?”
齐宿没放在心上:“不用的,知恩,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没有谁应该为谁做什么。”
“……”
齐宿一怔,还没回过神就听她说。
“你要多少钱?”
“知恩,我不缺钱,”
齐宿如实说,“你不需要再给我钱了。”
那些钱已经多到足够她请几个保姆轮流照顾了,齐宿并不觉得自己帮了什么实际的忙。
薛知恩却有不同的想法。
她倚靠在浴缸里,凉薄的眸光凝视着面前略显忧伤的男人,几秒后,从温水里伸出手,指节微勾。
“过来,我给你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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