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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还有些搭建起来的草棚,底下放着炉灶和做饭用的厨具,养的几只家犬无精打采地趴在泥地上。
不过奇怪的是,外边竟然看不到一点制毒设备,除了门口守着的两个士兵,里面也几乎看不见穿迷彩服的人。
吉普车缓缓开进了一处十分隐蔽的防空洞,紧接着“哐啷”
一声巨响,大门被紧紧关上了,身后除了马亚的车外的其他车都被堵在了外面。
陆鸣和马亚,方俞,巴颂几个人下了车,被左右两个持枪士兵押着徒步往深处又走了一段,经过了大约三四个门才到达最里面的屋子。
“泰利。”
坐在大转椅上,戴着紫色头巾的阿拉伯男子转过身,“总台今天下午可是接到了你和巴颂的求救信号,你确定你带过来的人真的没事吗?”
陆鸣微微眯眼,从头到脚打量着眼前的阿拉伯人。
“西港的黑车党不在少数,这帮人长期横行霸道,以抢劫苟且偷生,”
方俞微微颔首,“而且我已经检查过他们的货,在重量和质量上对得上,所以我想他们所说的,是真的。”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边啸手肘撑在桌面上,戾气深重的眉眼模糊在弥散的烟雾里,“你们想要什么,钱还是人?”
“您想多了。”
马亚脸上堆满了笑容,魁梧的身躯在边啸面前显得卑微起来,“我们只是想要一个能勉强糊口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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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
那毒枭脸上露出一丝阴鸷的笑,手肘抵在桌子上,十指交叉撑着下巴,“你想跟我们达成长期合作?”
破败的防空洞里灯光昏暗,经久不散的阴影让马亚身后两个跟着的马仔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灰色的墙面上爬满了黏腻的青苔,雨水从缝隙里漏进来,顺着地面形成一条窄窄的水路。
“正有此意。”
马亚的手搭上陆鸣的右肩,把他往前推了一把,“我们合作的这些年里构造出了几乎没有漏洞的贩卖网络。
一年内我们可以将成本不到一百美元的鸦片翻十倍的利润,再通过不同分销地域的庄主进行远程指挥。
仓库主,制毒师傅,运货和买主之间采用单线联系方式,交易地点每次都进行更换,我们的产业链堪称……”
“够了,”
边啸实在没有那个耐心听下去,“即便你对资源配置的每一个环节足够熟悉,那又如何?泰国,老挝实行全面禁毒政策,而西港却大不相同。
这里从生产到销售的流程都是你从未接触过的。”
马亚面露难色,和旁边的陆鸣对视一眼。
“不过——你们的提议,我会考虑的,马亚先生。”
边啸站起身,掌心朝上伸出左胳膊,“送客吧。”
两边背着枪的卫兵一左一右拉开了防盗门,一行人依次走了出去,迈入阴暗潮湿的走廊。
“泰利教授留步。”
边啸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陆鸣扭头看着方俞,双方的目光在空中碰撞了不到一秒后便各自挪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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