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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自己每次想要记起点什么,都要去咬陈溯雪的嘴唇吸血,她立刻觉得心烦。
看他一眼,忍不住抬手又搁在他脖颈上。
陈溯雪气笑了,也没阻拦,只看着她那双漂亮的眼睛,“滕香,你再来一次试试!”
“哎呀!”
月如酒忍不住好奇,装作不经意地回头去偷看,却看到溯雪兄弟被滕香拧断了脖子,像个破布娃娃一般被她往旁边一丢,瞬间惊呼出声。
滕香看向月如酒,面无表情说:“是他让我试的。”
她甩了甩手,又看向地上脸上表情还停顿在气狠了模样的陈溯雪,心头忽然就舒服许多。
她眨了眨眼,别开头抿着唇忽的笑了一下。
月如酒是不知道什么试不试的,他真是被吓得不轻!
毕竟后面能不能躲过师妹还要看陈溯雪啊!
他几步过来,一把从地上捞起陈溯雪,他也不是医修,不懂医术,只先去探了探鼻息,察觉不到呼吸,又去听心音,也没有,他无措地晃了晃陈溯雪,“溯雪兄弟!
你死了,我可怎么办!”
“你再摇晃下去,我真的会死。”
陈溯雪这次恢复得比前两次更快,至少在月如酒把他晃死之前,他恢复了意识。
真是谢天谢地。
虽然陈溯雪的声音虚弱无力,但对月如酒来说,仿佛天籁之音一般,他斯文地松了口气,温声道:“不如溯雪你先帮我把躲避我师妹的法阵绘制了?”
到时候也不怕他出意外忽然就死了。
陈溯雪一把推开他,缓了口气,挣扎着站起来看向滕香。
滕香早就收起了那一抹极淡的笑,冷冷淡淡站在那儿,高傲地瞥他一眼,就收回视线。
陈溯雪磨了磨牙,忽然往身侧的月如酒看了一眼,“你走远一点。”
刚竖起耳朵想偷听的月如酒:“……”
只好起身走远了一些。
等他走了,陈溯雪才一个跨步回到滕香身边,他压低了的声音显然是气狠了,“事不过三,三次了,够你发泄了吧,滕大小姐?”
滕香哼了一声,“你不是死不了吗?”
陈溯雪便也跟着哼笑一声,“忘了告诉你了,你身上有我的印记,你怎么杀我,我都死不了,致命的伤口会很快愈合,折断的骨头也会很快恢复。”
滕香抿了抿唇。
这么会儿功夫,陈溯雪已经改变主意了,不打算告诉滕香只需要尝一尝他的血就能记起来点记忆而不需要咬他嘴了。
他都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又被他折断了第三次脖子,讨要点报酬也不过分吧?
“所以,我是怎么死的?”
陈溯雪低声问她。
是个人都对自己的死因好奇。
滕香面无表情:“不知道。”
陈溯雪若有所思看着她,回忆着她曾经与他说过的那些话,“你说我是南河剑宗的人,你应当不是南河剑宗的……那你是怎么知道我死了的?”
滕香又抿紧了唇,她不喜扯谎,如果要说,便要告诉他她花了一番功夫赶路去南河剑宗,去了他坟前才知道他死了这事。
这事说出来,仿佛她是真的很在意他一样。
她不过是想要知道她是谁,而她只记得他这么个仇敌而已。
滕香冷淡着一张脸,一副懒得开口的模样。
陈溯雪观察了一下她的表情,知道此时她不想说,那么……当时她指不定是花了一番功夫找他,而别人却告诉她他已经死了。
她定是羞于承认她花功夫找他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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