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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是不想这么写的,他二人执意要如此写来,是以,特意向大人说一声。
“这话听的京兆府尹又是一阵默然,顿了顿,道:“这落井溺水都能病死,那上吊投缳也能说是脖子被箍久了喘不上气,脖子出了毛病的病死?那被歹人捅了身体一刀的,也能说是被刀扎坏了身体,身体出了毛病的病死了!”
“作甚颠倒黑白?”
京兆府尹拍了拍案上的状纸,对小吏说道,“这两个老的难道有什么把柄落在那乡绅手里不成?还是他家里的田地租赁的是那乡绅家的?这般怕他们,就是不告他们作甚?”
“没有把柄,这老农夫妇也未租赁乡绅家的田地。”
小吏说到这里,面上亦是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他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也不能说脑袋出了问题。
就是不想同乡绅老爷的关系搞僵,想拍乡绅老爷马屁,跟乡绅老爷做亲家呢!”
京兆府尹:“……”
顿了片刻之后,他道,“我知道了,就是个想攀高枝,白日做梦的?”
上峰这言辞……委实是犀利,却……又着实让人寻不到什么明确的错处来。
小吏点头,道:“大人这么说也没错!”
顿了顿,努嘴指向下头还在那里东拉西扯说废话的老夫妇道,“死活不肯告乡绅,便是还想同他们做亲家呢!”
“做的什么春秋大梦!”
京兆府尹嘀咕了一句,“非亲非故的,那乡绅便缺他二人这门亲戚?”
“多的是这等人啊!”
小吏无奈道,“乡里乡间的,哪家手里有银钱,左邻右舍对其就是比旁人更热情的。
家里那薄田上种出好菜,养出好鸡鸭了,自己不舍得吃,拿去‘孝敬’那有钱乡绅了。
美其名曰自己‘会做人’,跟‘乡绅’套近乎交朋友,提前处好关系云云的。”
“越是没钱的,反而上赶着花钱同那有钱的做朋友。”
小吏叹了声,压低声音说道,“那等明着出钱托人办事的,还能说这出钱是为了自己,为的是能把事情办成。
这等乡里乡间里‘会做人’的,依下官看还不如这明着出钱托熟人办事的呢!
钱花了,事也不求‘乡绅’办,只求在‘乡绅’面前露个好,表现一番自己‘会做人’,知‘礼数’,有个好’印象‘。”
京兆府尹听到这里,瞥了他一眼:“乡绅对这’会做人‘的印象再好又什么用?都不是一路人!”
顿了顿,又道,“这所谓的会’做人‘,不就是花钱买的乡绅朋友?”
“这乡里乡间的日常相处也就这么回事!”
小吏摇头,指了指底下那对老夫妇,说道,“大人没来前,我等便从这两人口中听说了,他二人就是日常村子里最‘会做人‘的那等人了。
这些年往乡绅家里送了不少’好菜‘’好鸡鸭‘了,日常逛集市,看到那等尖货也会买回去,孝敬乡绅!”
“不过比起‘会做人‘多年,只偶尔得了乡绅几顿请客饭食的,这两人都算是运气好,有回报的了。”
小吏说道,“那乡绅独子听闻身体不好,娶妻时便也没有要求什么门当户对。
而是当真回报了村里头,找了最‘会做人‘的这两人。
两个新娘都是挑的他家的。
这两个为此高兴了许久,走在村里都得意极了,直到此时还在嚷嚷着自己是乡绅老爷的亲家呢!”
,!
不过,这亲家显然是有时限的。
“两个女儿,前前后后加起来统共半年,六个月。”
小吏手指比了个“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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