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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陈凛就这么无事发生的进了家门,李申眼底浮现出一股名为愤怒的暗流,他插在裤兜里的手也不受控的握成了拳头。
“别来无恙。”
关去楼还在原地,他手里提着工具箱,似乎没有欢迎的意思,“二哥。”
李申这才将目光放到了关去楼脸上,“是不是给你爽够了?”
看腻了
关去楼抿了抿唇,一副食髓知味的样子,“倒也没有。”
李申现在哪儿都不好受,他既不适应过去的手下变成了自己兄弟,也不爽对方的存在和陈凛关系更加微妙的感觉。
“我千里迢迢过来,一句欢迎都没有?”
李申嗤鼻,“你爸的碑还是老子立的呢。”
关去楼收起陈凛坐过的折叠椅,“那真是麻烦了,早知道我应该把他丢进海里喂鱼的。”
李申收起笑脸,径直向屋里走去,关去楼也没拦着,拿了个扫帚开始扫那些头发。
一踏进方方正正的院子里,李申险些被一只猫绊倒了,他皱着眉绕过猫,然后进到了主屋里。
左右看了看,都没有陈凛的身影,这儿只是个平房,没有二楼。
但李申很快就听见了水拍打在地板上的声音,他顺着水声走去,才找到了在屋后水井边上洗头的陈凛。
李申也不声张,就靠着门槛继续看对方洗。
陈凛知道有人来了,但也没影响到他丝毫,他仍旧坐在那张矮凳子上,佝偻着腰身用手里的水管冲头上的泡沫。
他此时已经脱了外衣,身上只穿着无袖背心,从背后看,他的脖子因为弯曲的缘故被卡得很长,后颈上的脊骨微微凸起一路向下,一直延伸到看不见的衣服布料里,那儿像一条浅浅的沟壑,引着好些水痕流进去渗湿衣服。
而背心下摆被扎进了裤子里,这种开背的动作使得他的腰看起来更加纤细和不盈一握,是曼妙到恰好的倒三角。
李申看得喉头一收,喉结跟着上下滚动了两下。
哗啦啦的水声终于停了,陈凛起身过去拿了张毛巾擦头发,不过他只象征性的擦了几下就放下毛巾了,以至于后翻的发尾还滴着水。
陈凛看了过来,那湿淋淋的脸和水洗过的眼神让李申顿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看够了吗。”
陈凛问他。
李申点头,“看腻了。”
陈凛目光流转回来,他从晾衣绳上拿了件白色t恤转身就进了卫生间。
这卫生间门年久失修,上锁只能拿砖头充其量顶着,所以李申轻而易举就跻了进去。
卫生间没开灯,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提供光源,这狭小的环境不仅暗还有点潮,李申的鼻腔里瞬间挤满了混杂香皂味的空气。
陈凛手还卡在腰上的衣角,见对方这副动静后迟迟没有继续动作,只是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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