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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慎没有配合,依然低垂着眼,看得出来,坐牢的日子把他的坏脾气全都磋磨出来了。
“亲我。”
商暮秋掐着江慎的下巴,命令道。
“……”
一个很轻的吻落在商暮秋下颌,轻飘的呼吸喷在脖子里,然后是软热的舌头,像年糕喝水和讨好主人的时候那样,缓缓舔了几下。
宽容家长和坏脾气小孩
簕不安有很长时间没有见江慎,上一次见面还是他回晏城处理酒馆转让那次,江慎劝他不要掺和进旧城拆迁的事里。
再之后,听刘大胡子在老于门前盘着一串小叶紫檀八卦,说江慎带着夜总会的相好私奔了。
胡欢喜确实消失了,不过,私奔肯定是刘最胡言乱语瞎说的,簕不安没信,果然,没多久就听说商暮秋带着他捡来的弟弟贴身不离地照顾,然后就有了一些暧昧不清的绯闻,再之后,晏城东拆迁项目里最大的老板混过北滩帮派的事也被提起了,往日风云真真假假沸沸扬扬,一群被强拆的居民聚起来,说要上访。
当年的事情仿佛重演,商暮秋这个人又成了漩涡中心。
再见江慎是在晏城壹号上面遥遥的一眼,簕不安看到轮椅上的木乃伊都愣住了,甚至忘了手边吵着要喝西瓜汁的小姑娘。
簕不安大步走过去问江慎:“你这是怎么了?私奔被打断腿了?”
说着看向江慎身后正风度翩翩跟人寒暄的商暮秋。
最近他也听了好多传闻,发现商暮秋扫了自己一眼,哪怕那目光并不骇人,甚至大体上来看是友善的,也还是忍不住干笑了两声怵了一下,解释说:“那个……我开玩笑的。”
春天到秋天,也就半年,当初一冲动拉着江慎去砸车的簕不安变了样,瘦了,深沉了,原先冲动率真江湖义气的那个酒馆老板彻底消失了。
商暮秋朝他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然后耐着性子,继续听面前这个口齿不清,第一次见面就热情十分的投机分子奉承自己。
簕不安蹲下来,敲了敲江慎的石膏腿:“你这,到底是怎么弄的啊?出事故了?没听刘最老于说起啊?”
手脚都裹成这样,得是粉碎性骨折了吧?
“说起来,前天去广明市场吃饭,那边也要拆了,还看见你妈了,打牌赢了,春风得意着呢。”
簕不安状似无意提了江翠兰一嘴,然后,被簕不安遗忘在人堆里的小姑娘挤过人群,扯着簕不安的衣领靠在了簕不安身上,拿肩膀撞着簕不安,黑漆漆的眼睛安静地打量轮椅上的江慎。
江慎:“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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