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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左右张望:“娘子刚才好像见着大郎君身边的止墨了。”
她一个小婢女也没管两人的眉眼官司,只自顾自的乐着,但要说眼神也是真的好。
谢娴抬眼看去,西街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似乎温家书堂门口少了什么,她也没在意。
顺着石榴手指的方向看去,咦好像真的是,想到这几天大兄弟帮了不少忙,自己是要道谢的,绝对不是觉的走累了想要上去混口水。
她带着两女跨过彩楼欢门,目光所及之处幕帘如页,廊上挂着金红纱栀子灯,婉约精致。
中庭的舞姬艳丽,琴奏舞曲甚是美妙,台下的围者甚众。
众人见进来的这对,男俊女美,且两人衣着不凡便也无人上前阻拦。
谢娴走过几个楼阁亭榭,终于在望江楼二层找到了止墨的身影。
亭中的舞姬、琴女望着这边发呆,“快些回魂了,那可是玉树阁。”
认识的小奴使了眼色,让自家舞姬别恶了贵客。
舞姬不耐烦下巴一抬:“说我做甚,那郎君早就看直了眼。
以前也是见过谢家玉树,怎的这美人看样子也是认识的。”
“那是,要不一来就直奔着玉树阁去了。”
众人心中不禁暗暗赞叹,
谢娴眼左右张望,还是古人会玩,这装修要放在一起没个大几千的会员费都别想进来。
在她胡思乱想之际迎面便碰上,出来端水的亓牙。
亓牙面上意外,只躬身一礼:“女君安,我家少君与谢大郎君正在斗酒。”
谢娴点点头:“唔,那我便自去找大兄,你忙吧!”
她就这习惯,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要办的事情做完。
似是想到了什么,亓牙顿了顿:“我家郎君酒后无状,要不几位娘子去偏厅坐坐。”
今天自己郎君不知从哪里搞来了一瓶烈酒,还非要玩斗酒,结果三杯下肚就开始.......,可莫要冲撞了谢家娘子,
谢娴刚想说话便听见里面传来,清凉的男声:“我没醉,真的我没醉。”
谢娴拒绝的话到了嘴边转了个弯:“那好,我们歇歇脚。”
我去这好尴尬,我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啊。
见众人安顿下来,亓牙这才放心的去了,生怕自家郎君的丑态都被小娘子看了去,若是普通娘子随口便可打发了,但是谢家女君,他不想试试自己的骨头够不够硬。
谢娴知晓谢安和崔镜是自幼的好友,两人性格迥异的花美男,但这酒鬼形态还是不了吧!
会脱粉的。
就在谢娴纠结要不要走的时候,雅间的门突然被重物砸开。
眼前的景象让她瞪大眼睛。
谢安坐在桌边,依旧是清冷模样,他的脸上羽结幻生,耳根有些红,一只手按住崔镜把他困在榻上,另一只手举着酒坛拿远。
而崔镜衣衫凌乱,如玉的肌肤,唇如春色,薄透柔软、华光滟滟,这般却还徒自挣扎喊道:“我的船呢,我的船呢?”
而谢安望着地上被打翻的铜盆,满是狼藉无处下脚,面露疲色。
盯着崔镜音色沉沉:“莫要在闹了!”
他实在对好友这醉了就疯的性子应付不来。
这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谢娴强迫自己的视线移开,瞥了眼地上的金丝履,转身就是一脚原路送回,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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