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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轻抚着谢灼仅用一根发带束起的墨发。
“母亲,母亲。”
“灼哥哥来了吗?”
清脆如珠落玉盘的声音响起,下一瞬,梳着垂鬟分肖髻,一袭碧色长裙的娇俏少女提着裙摆,小跑着入内。
许是因跑的急,气息微喘,双颊绯红。
“乐安见过母亲,灼哥哥。”
在看到谢灼时,乐安县主的眼睛亮了亮。
福了福身,便一派天真的捻起谢灼的袖子,轻轻晃着“乐安很喜欢灼哥哥折的垂丝海棠。”
谢灼的眉微不可察的蹙了蹙,后退一步,避开乐安县主的拉扯,目露不解地看向。
满眼慈爱,不欲解释。
只是笑着打量着眼前的一对璧人。
灼儿就不必说了,家世尊贵,清隽出尘,雅正俊美,无不良嗜好,更无妾室通房。
而乐安是她亲自养大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又孝顺乖巧,伶俐懂事,是难得的妻子之选。
谢灼眉头越皱越紧,垂眸,原原本本道来“儿子听闻母亲素爱佛宁寺后山的垂丝海棠,便吩咐宴寻折了几枝送至府,供母亲赏玩,略尽孝心,。”
“若母亲不喜,儿子以后便不再自作主张。”
若忽略了谢灼声音里的冷意和疏离,只会觉得这样的声音清冽干净,好似清泉流淌于山涧。
但很显然,无论是还是乐安县主都无法无视。
乐安县主绕着手指,眼尾微红,怯生生的看着谢灼“灼哥哥,是我太喜欢了,所以才斗胆撒娇痴缠着母亲将垂丝海棠送予我。”
“灼哥哥,你莫生气了。”
“近日,我新得了一卷古画,是前朝蕙明法师绘制,送给灼哥哥赔罪,可好?”
谢灼神色淡淡,声音还是清凌凌的“并未动怒,只是在客观的解释清楚。”
“我赠予母亲垂丝海棠,那花便已成为母亲之物,母亲自然有权决定它的去向,无论是保留还是转赠他人。”
“乐安,你我同为兄妹,你应当唤我为兄长或是哥哥,而非那听起来不伦不类的‘灼哥哥’。
这称呼,于礼不合。”
“我知母亲疼你纵你,但该学的规矩礼仪还是要学的,以免贻笑大方。”
乐安县主的脸庞渐渐染上了红晕,泪水在眼眶里闪烁。
的心沉了沉。
在她心里,乐安处处都好。
可偏偏灼儿一直不假辞色,冷冷淡淡。
“灼儿,乐安未上族谱玉碟,唤你一声灼哥哥也无可指摘。”
“她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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