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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小侍卫想捂他的嘴,就连她也想找个抹布直接给他塞进去。
卫临脑袋往后一缩,“我这就走,这就走……”
只是走的时候,还十分不怕死地向他们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然后将门关得严严实实,不留一丝缝隙。
元卿:“……”
当天下午,元卿又换了一身装束悄悄跟着霍正阳。
他们上午半路离开霍府,除了那句谜语之外,其他什么有效证据都没找到。
刚办完宴席,这霍正阳就迫不及待地拿着礼品亲自出门,去拜访了另外一个大人物。
平晋府同知,名叫季康。
这人早在商鸣接任知府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个地位了,稳稳地当了七八年。
他本人看起来没什么出色的地方,名声也不如商鸣响亮。
可为什么霍正阳要绕过商鸣这个知府,直接从后门进入季府拜见?即便两人有私交,按照正常的礼节,也应该是送上拜帖,从正门堂堂正正进府。
既非光明正大,那就必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存在。
“说说吧。”
元卿挑眉看向对面扮成老头的卫临。
他们今天的身份是前来投奔远亲的父女,走得乏了,才在这附近的茶馆歇歇脚。
卫临咳咳两声,“闺女想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元卿瞪了他一眼。
都说是正事,怎么还是这般吊儿郎当的,没个正型。
“原来闺女是想听真话啊。”
卫临逮着机会,使劲占口头上的便宜。
能当主子的“爹”
可是几辈子都难求的好事。
如果还能有下次,他必须得让那小子规规矩矩喊他一声“爹”
,而且还不能事后报复的那种。
元卿放下茶碗,指尖不轻不重地敲击在桌面上,任谁都能看出她现在心情烦躁。
“废话说完了吗?”
她音凉如水,就像一盆冰水从卫临头顶倾泻而下。
“你难道指的是……”
卫临忙回过神来,不敢在季府门前大肆叫人家的名字,便只能用眼神示意。
元卿颔首,“看了这么久,总该有点想说的,我洗耳恭听。”
这是逼着他拿主意了。
卫临磨牙,就没见过这么以权压人的主子,跟那个元熠那个小子一样样的。
有用了,拎着后脖颈提溜过来。
没用了,再远远丢开,说不准还要补上两脚。
茶馆人来人往的,这种话也不好当众讲,便压低了声音朝前靠了靠,“季康这人我接触得不多,不过在我有记忆的时候,他便已经是掌管平州盐运的一方小官。”
多年前,这里还未改名叫平晋府的时候,本地最大的官并不叫知府,而是知州。
他记得很清楚,在他大约五六岁那几年,朝廷派来接任知州的几位重臣,皆不到一个月,就莫名死在任上,而且死因各异。
他爹当时也是一方富商,有一天夜里,爹紧紧搂着他,口中不住喃喃说着:“乱了,要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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