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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姥姥说起那晚的猎杀游戏,宠渡一人震慑八百猎妖客,乌小鸦扬眉吐气,再不急着数灵晶了,死缠烂打求豹子头按宠渡的样子刻了木雕,日日跪拜。
……唔嘛完全不懂二人唠叨些什么,也不明白为何两人像傻子一样欢乐,径自飞到结界顶上睡觉去了。
“因为伤势难行,我也曾歇过一晚。”
宠渡听得津津有味,“原来你寨里的那些兄弟姐妹比我想象中还要有趣。”
“可不止哩!”
黑丫头笑道,“山中部族世代流传着一首曲子,渡哥哥可曾听过?”
“还有这等事?”
宠渡“哦”
了一声,“你且唱来我听听,权当解乏。
如何?”
宠渡只不过随性而问,但念奴儿将此事看得极为紧要。
挺胸。
抬头。
站得笔直。
娇唇渐启,皓齿轻合。
一曲天籁流转天地。
曲调不高,声儿也并不甚大,却宛转悠扬,有如潺潺的溪流,又像叮咚的泉水,入耳时有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空灵妙境。
那歌声,叫人好似化身为燕,在新雨空山中自在滑翔;又如山中仙子从林间姗姗而来,靠在你肩头低语着悠悠岁月中那些尘封的过往,或欢心、或悲凉。
余音绕耳,回荡脑海。
宠渡灵台澄明心神安宁,恍如置身清泉,胸中积尘被洗濯一空,一时痴了,醉了;待那乐音消散,拍手盛赞,乐得奴儿心花怒放。
却不知何时,蝶群循歌而来。
蝶群泛着彩光,绕着结界盘旋轻舞,经久不散。
唔嘛也听着歌声醒来,一见五光十色的蝶群,顿时异常兴奋,大口一张便把附近几只含在嘴里,惹得奴儿一声惊呼。
“别吃呀。”
那夯货犀眼一斜,看看奴儿,又见宠渡横眉冷眼,心不甘情不愿将蝴蝶放了,飞身扑入蝶群,撒开四只小短腿儿作翅膀,也学那等悠然飘舞的样子。
看着蝶群被赶来赶去,奴儿望唔嘛笑道:“蝶儿说倒愿跟你戏耍来着,就是别再追它们了。”
“早听狼伯说你晓蝶语,”
宠渡挑眉言道,“果真如此。”
“不怕渡哥哥笑话,奴儿自小便会。”
黑丫头娇颜微赧,“初时还以为是耳朵出了毛病,后来蝶儿们老跑来找我说话,奴儿也就慢慢习惯了。”
,!
“可知何故?”
“姥姥也还没弄明白。”
奴儿摇摇头,“权当天赐吧。”
生得如此黑,已是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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