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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春花徒生怯懦。
段虎却不等她磨叽就阴阳怪气地冷哼,“老子才给你出了三千,血都要放干了。”
“这又问我能不能是你一人儿的。”
他问:“咋,连钱带人全都给你了,你还好意思就动动嘴皮子哄我?嗯?”
“不哄,我不是哄你。”
季春花羞臊欲绝,被他说的恨不能现在就掏开心窝子给他看。
好叫他瞅瞅她不是在扒瞎,她是真的愧疚、也是真的看明白了——她早就对他存了别的心思。
自打上辈子他给半身赤裸的她披上褂子,将她扛起往外跑的那一刻,她对他就不仅仅是感恩。
但她一直都不懂,一直都没寻思明白。
她没有过这样的感情,这样强烈的、又会将人逼得不像是自己的感情。
想到这儿,季春花觉得自己又要哭了。
可这回,心底却好像有口烧沸了的大锅,里头熬着他给她炖的红糖水,好甜好甜。
甜的她忍不住还想哭。
她紧闭双眼,终于在段虎等得快要暴躁骂人时蓦地用力踮脚,满怀诚心地张开软乎乎的嘴儿,生涩又主动地啃住他薄削唇线。
他刚要脱口而出的脏话全被她这一啃给堵了回去。
颈侧青筋乍起,剧烈搏动。
季春花极用力地啃着,瞅着特努力特认真,她脑瓜里也像是被灌进煮沸了的糖浆,黏糊的、混沌的,让她啥也想不着。
她只是下意识地惊愕,他的嘴瞅着挺硬,咬着咋一点儿都不硬。
跟他身上别处完全不同,他身上好像哪里都是瞅着也硬、摸着也硬的。
季春花这么想着,便不自觉地动了动,试探着轻启——她想起他不经意舔嘴的那一下儿,叫她觉得浑身过电似的麻。
那种陌生的感觉陡然生起时,实在太过凶猛热辣,所以她便控制不住落荒而逃。
季春花手心凉意早被段虎火炉子似的体温腾没了、焐热了,甚至因过于羞臊紧张满手湿意。
她也不知咋就又想起那三千块,然后就想:他说了,他都为她放干了血了。
为了把她的烂糟事一次性处理完,他做了好大的牺牲。
那她也要牺牲。
季春花恨下决心,不自觉地蹙起眉心。
她也要牺牲掉她的矜持和羞臊,好好儿哄他,好好儿听他的话。
于是,季春花就小心翼翼却十分认真地开始努力,并笨拙地试图回忆许多年才能吃着一回的糖水冰糕。
她每回吃那冰糕都不舍得,吃得可慢可慢了。
季春花觉得她脑瓜笨研究不出、就使笨方法,干脆仔仔细细照葫芦画瓢。
这一有样儿学,她的紧张就莫名散去几分。
攥在他衣襟上的小胖手也逐渐松下,身体也不再那么僵硬。
可段虎却与她相反。
他是越来越硬,到了最后,就如同一块黑黢黢的、邦邦硬的大石头块儿。
还被丢进炉子里拿烈火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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