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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个屁。”
陈淮津骂了一句,“还是我前头在酒楼跟掌柜吃酒,碰到张家的老三,他顺道跟我说,我这才知道。”
陈启尴尬的笑了笑,一时不知该说啥,他是真给忘记了。
陈淮津也没在此事上多纠缠,只是用手拉住准备去端茶水的陈恒,“我们掌柜听说我的侄儿才七岁,就来参加县试,吵着叫我把你喊过去见一面。
嘿嘿嘿……”
陈恒听的直皱眉。
“……我怎么可能答应他。”
陈淮津打了嗝,继续道,“这个时候见恒儿,安的是什么心。
可把他美坏了!
我几句话打发他,就跑来寻你们。”
好似在为自己的机智得意,陈淮津晃了晃脑袋,又指着面前的食盒,“恒儿,你猜二叔给你带了什么?”
说完,也不等陈恒答话,便起身打开食盒一件件拿出。
半只‘蒸鸭’,一盘‘年糕’,几样干果,最底下是一块麦芽糖。
陈淮津醉醺醺的道:“你看,都是你爱吃的。
你小时候常把东西让给两个姐姐,今天就你一个人,你敞开吃,二叔现在赚的多,这糖你想吃多少,二叔都给你买来。”
眼见陈淮津越说越多,越说越醉。
陈启只好主动起身,将他背回楼上。
徒留下陈恒一人坐在大堂内,对着二叔冒雨送来的食物叹气。
他为二叔的糊涂事发愁,也为二叔此刻的关爱动容。
陈恒不禁想到有什么办法,能让二叔辞了当铺的营生呢?
陈恒望着门外的柳树发呆,那是给客人拿来拴马用的。
柳树在风雨中摇曳,看上去倒像一个人飘摇不定的命运。
可陈恒再一细看,又能从柳枝上发现几个叶苞,那是春季来临前的号角。
这夜,陈淮津也睡在客栈内,不过是跟陈启一起打地铺。
唯一的床,现在是陈恒的专属。
县试在即,也讲不得父父子子的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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