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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闻嘉有点饿过头了,其实并不怎么饿,头晕是身体缺乏能量的信号,他现在就是机械地进食,给身体补充能量而已。
饼干太干了,不是很好吃,余闻嘉吃了两块就放到一边,拿了瓶矿泉水打开喝了一口。
他低下头,舔了舔湿润的嘴角,看着矿泉水瓶包装上的小字。
手机贴在耳边,余闻嘉叫了声:“镜哥。”
“嗯?”
“欢迎回来。”
池镜刚调任回国,手头交接工作一堆,他太忙了,除了刚回国那两天有点时间,之后他家人几乎见不到他人。
池镜还在国外时,他和余闻嘉联系就不多,如今回国了,情况还跟之前差不多。
余闻嘉也忙,两周过去了,自从那次升学宴后他就没再跟池镜见过,也没怎么联系。
今天难得不忙,上午跟导师坐完诊,余闻嘉就掐着点去食堂吃饭了。
他在食堂碰到了李彻,二院心外科主治医师,也是他的同门师兄。
李彻和余闻嘉都是二院齐云枫教授的学生,齐教授是心脏外科手术领域的顶尖专家,二院心外科的活神仙。
这种级别的老教授手上的招生名额只会多不会少,但齐云枫教授的学生其实并不多,他现在手底下只有余闻嘉一个博士生。
余闻嘉他们组里加上几个硕士研究生,一共也就五六个人。
李彻比余闻嘉大几届,已经工作好几年了。
李彻给余闻嘉递了盒酸奶:“多拿了一盒,你喝。”
“谢谢师兄,”
余闻嘉没接,“我不喝酸奶。”
“不吃的真多。”
李彻拿吸管戳开盖子,自己吸了一口,“前天给你巧克力不吃,大前天给你梨也不吃,上个月给你蛋黄酥也不吃……”
李彻记性挺好,翻翻旧账,一一控诉。
余闻嘉问他:“你是不是拿本子记下来了。”
李彻指指太阳穴:“我拿脑子记下来了,当医生的脑子能差吗。”
余闻嘉垂下眼短促地笑了一声。
“周六有事吗?没事跟我去吃饭。”
李彻说,“陆思远生日,他订了个地儿,让我带你一起过去。”
陆思远是李彻本科同学,也是他铁哥儿们。
他也是二院的医生,在感染科。
李彻是余闻嘉师兄,余闻嘉平时在医院基本都跟他在一块,所以也经常跟陆思远接触,时间久了,就处熟了。
陆思远请了一桌人,基本都是医院同事,还有几个非同行的朋友。
酒桌上一大半人都是医生,李彻一进门就看到好多熟面孔,他走过去跟人打招呼,余闻嘉找了张空位坐下。
他们来得晚,一桌基本都坐满了,空了三张位置,余闻嘉和李彻一入座,就剩一个座位是空的。
“好家伙,二院开大会了这是。”
有人笑着说了一句。
“过生日这大好日子的能不能不说这晦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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