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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但都听出来有点理亏,声音也不复身份应有的凌厉。
楚炫也懒洋洋跟着敷衍了一句:“你且管着吧,别让外面的人看了笑话。”
他说完便闭上了眼睛,心里烦闷得很。
看见彭氏那张脸,他就觉得恶心,更不想听她的聒噪。
楚炫的思绪飘到了从前。
那时候,母亲和柳姨娘还在,他过得肆意快活,哪里会有这种烦心事?银钱也根本不用他操心,景氏就像个钱篓子,伸手就来。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侯府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他原本虽然不算妻妾成群,但也算父母健在、后宅和睦、儿女绕膝……如今却是一团糟。
想到庄子里那个疯掉了的孩子也不知道还在不在,更是扎心得很。
彭氏见两人不着急,也不把自己的话当回事,连递过去的账册都不接,心中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了。
她猛地站起身,语气尖锐:“侯爷连账册都不看,如何知银子去了哪里?如若这样,妾身也不管了,你们看怎么办吧!
现在铺子没办法开,庄子今年收成肯定被别人抢了去,再不解决,以后就一家子吃西北风去!”
说完,她抓起桌子上的账册,用力地扔了出去,账册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地摔在地上。
彭氏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再这么下去,侯府肯定是个无底洞。
想让她从嫁妆里拿银子贴补?没门!
她可不是省油的灯,也不是任人拿捏的。
今天她原本是想逼他们交出库房钥匙和房契地契,可没想到这两人装疯卖傻,什么都拿不出来,也不给解决的办法。
彭氏越想越气,原本嫁进侯府就是想当个风光无限的当家主母,把财产牢牢攥在手里,再生一两个儿子。
可如今,别说景氏那十里红妆的嫁妆没见到,就连老侯夫人的嫁妆体己也不见踪影。
这两父子完全把她当外人,银子没了,想生个儿子也指望不上,甚至还想把她当冤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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