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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勃然大怒:“是谁?敢抢走本城主的新娘?!”
跑回来报信的仆从哭诉道:“是一个白头发的妖怪,他手指一动,整个花轿就裂开了,我们实在打不过啊城主!”
新郎一听他的描述心里一阵发虚,人他能□□,但是妖怪他可打不过。
新郎看向坐在高台位置上的人求助道:“叔父,小侄恳求叔父帮忙,帮我把新娘带回来。”
高台上的人星眉剑目,五官深邃,气势非凡,似那积威甚重的权臣,又似血战沙场的将军,明明被新郎称作叔父,看起来却比新郎年轻许多,容貌气度更是把新郎比成了渣。
男子听闻这一出的变故眼中划过一抹诧异:“好,我便帮你这一次。”
“楚王爷,我也一起,去见见这个白头发的妖怪。”
新郎偷瞄出声的人,在见到那人鲜红的眸子时猛的低头,身上落下一层冷汗,红眼睛,叔父这位客人怕也是什么非人的鬼怪。
楚王爷看向这个不请自来的客人:“你什么时候有这闲心了?”
说完想起他们还没熟到可以闲聊的地步,不再深究,只是道:“随你。”
客人带着一副白羽面具,看不清神色,只听他道:“我只是听着,那位抢亲的,貌似是我一位熟人。”
“有些好奇,他抢新娘的目的而已。”
“南烟。”
听不出情绪倾向的声音比厉声呵斥更让人头皮发麻,因为你知道对方一定在生气,但不知道他到底生气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柳南烟披着一身嫁衣,低着头,抿着嘴,浅浅换了一声:“师兄。”
竹隐尘呼吸幅度拉长,最后无声轻叹道:“我原以为你比月雅更稳重一些。”
柳南烟:“月雅在闯剑宗的天阙塔,但还没出来,不知道仙盟做的决定。”
她如果知道,不会比我冷静多少。
后半句她没有说出来,可竹隐尘算得上是看着她长大的,哪里不清楚她的想法。
抬起手停顿在空中,在其余人或是莫名紧张或是看戏的注视下,那只轻轻搭在柳南烟的头顶。
“跟紧我,别乱跑。”
柳南烟眼睛亮了亮,表情没多少变化,清清冷冷的和她师兄很相似,只是整个人多了那么两分乖巧的意味,点头:“嗯,师兄。”
“师兄妹啊。”
端木雁不自觉抬手伸向自己的头顶,摸到一手并不怎么柔软的头发后换摸为抓,假装自己是在挠头。
他以前也是这样吗?好像不是,他没这么乖,比起温情的摸头,师兄和他之间的互动,更多的其实是拿剑鞘抽他屁股。
端木雁脸色变换几次,奇怪了,他和师兄之间怎么就没有什么温情的回忆呢?就这样他还一直忘不了那个人,凭什么。
不嗔和尚感慨:“这两位感情真好。”
伽兰依:“他们感情好对我们可不是什么好事。”
“都护着点儿寂灭剑主那位师妹。”
“如果她在这里有个三长两短,谁知道寂灭剑主会不会突然发疯把我们都砍了,端木雁,那两个能压制剑意的手铐还在你那里吧?”
端木雁有些尴尬的挠挠脸,摊开手:“那个,我解开后顺手就给扔在城门外了,你们没人捡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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