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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肖策没有想到,詹少宁口中的好友元里竟然就是刘骥辛认定的贤主。
那个还不到立冠的少年郎,究竟有什么能力能让刘骥辛定下来心?
“确实是意外之缘,”
肖策心中沉思,他试探着道,“不过长越当初离开主公,是否已然料到如今的局面?”
刘骥辛顿时吃惊地道:“立谋此话何意?我一个足不出户的小小谋士,何德何能可以猜到如此事情!”
他脸上的惊讶不似作伪,又哀痛地叹了口气,痛惜道:“谁能料到白米众突起?谁又能想到天子竟会如此不留情?我听闻此事时也是震惊不已,夜不能寐,一想起詹府遇难之事便心痛不已……还好詹大人虽罹难,少宁公子却还好好的活着。
有你陪在少宁公子的身边,少宁公子也能有所依靠。
立谋,这已是不幸中的幸事了。
我主仁善,你与少宁公子就安心待在这休养生息吧。”
肖策静静听完,没感觉到什么不对,便颔首道:“那便多谢长越兄和元公子了。”
元里令人给詹少宁备了水和衣物,詹少宁好好地沐浴了一番,又刮掉了胡茬,焕然新生地从浴房走出,元里已然备好饭菜等着他。
詹少宁顾不上说话,连吞了三碗饭后才放下了碗筷打了个饱嗝,跟元里诉苦道:“我好久没这么舒坦地吃过一次饭菜了。”
元里安慰了他几句,询问他一路上的事。
原来詹少宁带着旧部叛逃离京之后便一路往幽州赶来投奔元里,只是一路白米众肆虐,詹少宁一行人势单力薄,又携带着众多马匹,屡次被白米众和土匪盯上。
他们一路躲躲藏藏,遇到了诸多磨难,赶到幽州时,旧部两百人也只剩下不到五十人。
詹少宁说起这些,脸上全是麻木,“我如今是朝廷逃犯,每行至一处地方都不敢多留,以免当地官吏发现我们。
元里,我实在是走投无路,只能来投奔你了。”
元里沉默地拍了拍他的肩,无声安慰着他。
詹少宁勉强朝元里笑了笑,“不说我了。
你怎么样?当初听闻你被楚贺潮那个煞神掳到幽州之后,我可被吓了一跳。
他可有对你做什么?你有没有被他欺负?”
元里表情微妙地变了变。
欺负?那好像是他冷落楚贺潮冷落得多一点。
他摇了摇头,将来到幽州发生的事情简单地和詹少宁说了说。
听到翼州虞家送了两个美人给元里之后,詹少宁笑着道:“这也合乎情理。
小阁老已死五个月了,你和楚将军服丧期早已过了百日。
当初你和小阁老才成亲几日啊?他们自然认为你与小阁老并不相熟。
况且你又这么年轻,正是少年慕艾、血气方刚的年纪,咱们这些人家互送美人可不就是一件正常事?即便不喜欢也会收下,大不了放在后院养着,府中多几口饭而已。
翼州虞氏美人可算是小有名气,他怎么想也没想到你竟然会直接拒绝。”
元里挑眉,“你也知道翼州虞氏?”
“知道啊,”
詹少宁点点头,娴熟于心地道,“翼州虞氏也算是北周有名的商户了,以前来往洛阳的时候也曾拜访过我的父亲。
我父亲的后院中就有他们送来的一个虞夫人,那位虞夫人说话轻声细语的,确实是个美人。”
说到这里,詹少宁又想起了一家满门被斩首的画面。
元里看他话头停住,也知道这戳到了詹少宁的痛点,不着声色地换了个话,“少宁,那你可知晓幽州张家?”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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