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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谨礼断断续续地吻她:“嗯,只有这个…我没办法答应你。”
水苓埋在他怀里不说话,把人抱得紧紧的,有好一阵都没开口,突然问他:“爸爸你说什么时候仗会打完啊?”
徐谨礼摸着她的头发,温和地问她:“可能五年,也可能十年,现在是法西斯和多国混战的阶段,形势并未明朗,但日本军无法支持太过长线的战争,总有结束的一天……要是以后仗打完了,有什么想做的吗?”
“有啊,”
水苓甜滋滋地笑了两声,“想和爸爸结婚。”
说完还特地补了一句:“用真名结婚。”
徐谨礼笑着拍拍她的背:“除了这个呢…没有了吗?”
水苓在他怀里蹭了蹭:“哎呀,肯定还有的嘛,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就想到这个了,等我后面想到了再和你说。”
这几个月水苓基本上都好好待在家里,偶尔化了妆换个脸出门去看看金饰打得怎么样,顺便再采买一些其他要带的东西。
每个晚上,只要徐谨礼不忙到太晚,水苓通常都会缠着他做。
徐谨礼会答应,但不会插入,七天里顶多有一两天是真的做,尤其做得过头时第二天还肿着,徐谨礼就不碰她或者帮她舔,等她好了之后才会考虑用手循序渐进地来。
等水苓将基本的生活用语背完后,叁个月一晃就这么到头,临走前一天那个晚上,水苓不给他用套,哭着说她不想一个人,爸爸能不能留给她一个宝宝。
徐谨礼吻去她的泪水,把人抱在怀里顺着背柔声轻哄:“别冲动,宝贝……仗总有打完的时候,等仗打完,爸爸就去接你好不好?”
水苓缓缓摇着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字都堵在喉咙里,生生噎人疼,说不出一句好还是不好。
一夜都没舍得睡,水苓躺在他的臂弯里,时不时就睁开眼看看他。
徐谨礼感觉到她迟迟没睡,睁开眼细抚她的脸颊:“再不睡天都亮了,坐船又是件辛苦事,不睡会儿怎么行呢?”
怀里的人儿只是团在他颈间,抱着他不说话。
五月该是雨季的时节,前几天还一直下雨,离别的这天天却奇好,仿佛是在告诉她,一切都会好好的,总会有还能见面的那一天。
要走前水苓才知道徐谨礼还给两个女佣买了票,让她们陪她一起走。
杰登夫妇和徐谨礼聊了一会儿,他们说得很快,水苓只能听懂一小部分,大意是有哪些事请他们多费心,钱不够找谁支取之类。
船很早就停在新加坡的岸边,时间一到,那边就开始吆喝乘客登船,有乘客已经在抢着上船。
水苓最后抱了抱徐谨礼,用尽了力气,就差不能把自己揉进他身体里,随后仓促地摘下自己的一只珍珠耳环给他,放在他手心里:“这是我最宝贝的耳环,妈妈给我的,这只给你。”
她看着徐谨礼的眼睛,相当认真地说:“你不准弄丢了噢,以后要亲手还给我。”
说完嘴唇有些发颤,水苓咽了一下红着眼眶继续说:“它们是一对的,丢了一只就不好看了。”
徐谨礼把耳环握在手心里,郑重地答应她:“好。”
他温柔地替她擦了擦眼泪:“去吧宝贝,该走了。”
汽笛声响起,船在海上开起来,碧浪一晃一晃,就这样呜呜远去。
太平洋上的风将人们的衣裙吹得直飘,水苓登上船后不久就去甲板上看着他,岸上挤了太多送行的人,她却还是能一眼看见徐谨礼。
水苓取下自己另一只珍珠耳环合握在手心里,将手贴在唇边祈祷妈妈保佑她,让她还能再见到那只耳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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