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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布偶制成了个惟妙惟肖的姑娘,也无人有异。
他轻声答:“望枯那时写得如此快,就不怕拧了手么?”
“已然拧了手。”
望枯歪头看他,“看来,沃元芩也是会说实诚话的。”
风浮濯并不在乎他人之事,但既是望枯的话匣,他就不会扫兴合上:“哪一句。”
他的手已覆上望枯的腕心。
掌心有茧,非握剑而来,非抚琴而来。
抚过软处,就是痒得她浑身战栗。
却野蛮叫嚣着他的粗粝过往。
望枯打量他的神色:“说倦空君心细。”
风浮濯:“谬赞。”
无喜无怒。
望枯也觉自己古怪,只是任他碰两下,就觉两腿酸软:“没有谬赞,还让沃元眷也知难而退了。”
风浮濯微顿:“你都知道?”
他这回抬头,看她被伺候得眯着眼,脑袋左靠右倒都都不自在,随即挪身再近两寸,拦腰让她靠入肩颈。
“困了?”
望枯躁动不安,顺势寻了个舒坦之地靠下,还悄悄蹭了蹭。
依风浮濯拙见。
如一只家猫。
望枯入了他怀,嗅来几口檀香,紊乱的心绪也安定许多。
当是夜更撩人,醉了一杯秋风。
她真真是与巫山的山性沆瀣一气。
那巫山百妖的雌雄之事、男男女女的双修之事,望枯好似从一个迷蒙的轮廓,描摹出了一个有棱有角的画卷。
她也懂得了何为心猿意马时,会起一些荒诞的情欲。
晓拨雪曾说,男子“不可近”
,是因他们为天生坏种,女子若只说一句“此生跟随”
,就会挖了你的心与肝,还将每一物都与银两比重,字字句句是勾心斗角。
而望枯自认她是良善的。
但骨子里深藏恶狠。
她循规蹈矩两百年,往后若哪日要与人云雨一夜——若第一个玷污的就是这眼前百依百顺、只可远看的佛君,可如何是好?况且,她已被明摆着推拒过一回。
更无须强求了。
风浮濯再一轻语:“望枯?”
此个浮想联翩来得快,去得更快。
奈何望枯不知,是风浮濯暗地里的贪妄,无意中挑动了魔身的邪念,飘散出了催情的气息。
好在,她向来不在乎世事的真与假。
她回过神:“还没睡去呢……我只知,沃元眷守在我床前两个月了,虽说每次都不敢与我说话,但我即便是根朽木,也未必不知儿女情长的意思。”
风浮濯黯然:“……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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