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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枯:“路师兄也说从未打过败仗,可我曾听别浅说,山外有山,断不能因为没出过山,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师兄们碰到的人应当比我多,为何会没打过败仗呢?”
苍寸掰起指头算:“我一个,清绝一个,席咛一个,还有凌嵘一个,算是故交,我是因为欠清绝一回,才刻意放水,让他赢了我一次,所以才稳居大师兄之席。
其余时候,我俩不相上下,你若不信,随意扯一个人问问就是。”
望枯犹记梦中,这四人渊源傍身,才有一面之缘。
而来了各显神通的修真界,四人还能独占鳌头。
到底该说他们命里不凡,还是说,四人都有神助?但那时的梦,是戛然而止。
定有望枯不曾知晓的。
望枯:“苍师兄,那时我在银烛山前,半梦半醒时听见您说了一物,名为‘往生咒’,正是此咒让我回溯到席咛师姐的过往吗?”
苍寸未曾料到:“你记性倒是好,只是,这都猴年马月的事儿了,怎的今日才问?”
,!
望枯:“因我想到,槐飏仙尊也能回溯过往,便想,二者可有什么渊源?”
甚至说,上劫峰下的“再会幽冥”
也有异曲同工之意。
苍寸两眼瞪圆了:“嗬,你未免太灵敏了些,这两物还真是一脉相承。
五界有点名气的法术、咒文,休忘尘将它们都学了去,何况槐飏骨还是埋在遥指峰岁荣殿下的,更要掺一脚。
因此,往生咒正是休忘尘所致,只授给遥指峰弟子,席咛学了却忘,若非倦空君相助,如何出来都不知呢……”
席咛不像是会有意忘记的人,定是另有隐情。
望枯话锋一转:“那,苍师兄为何如此厌弃休宗主呢?”
苍寸嘁一声:“他平日对你动手动脚就有够不要脸了,还需问我?”
望枯:“的确不要脸。”
但苍寸师兄也的确含糊不清。
苍寸大手一挥:“那不就完了!
你啊,也少操点乱七八糟的心,更要少偷点懒,省得骨头都养废了,闲得无事,就多关切关切时局罢!”
望枯:“不必了。”
苍寸:“这二人好歹都是你知悉的,怎的就半点不在乎?”
望枯与穹顶游云对望,又轻抚凉水:“在乎又能如何,我能定他们生死吗?”
“……”
苍寸凝声,却乐此不疲地当这说客,“我不寻你聊,还能找何人?反正左右也是无事,不妨来猜猜孰赢孰败罢?”
望枯:“苍师兄是不信路师兄吗?”
苍寸:“哪儿是不信清绝呢,打到如今,谁的根骨不断就是赢了,而负卿宗体修的本事很厉害,清绝虽早已与她交手过,但到底今非昔比,我说不了准话。”
望枯耷拉眼皮,懒骨作祟:“如此看来,就只能是无名师姐了?”
苍寸:“我可没说啊……唉!
话没说完呢!
别急着睡去啊!
喂!”
……任苍寸呼喊,望枯已在梦海沉浮。
这一觉,她的身子飘荡,在东南西北四角都挨了个边,因此梦中,也总落来亦真亦假的话语。
一晌又回巫山,说是忌孱叼了什么玩意,笑着说能靠此物发家致富,再未有饱一餐饿一顿的后顾之忧。
一晌又听身旁人声色犬马,惊呼路清绝负伤,夸赞无名此剑利落。
不觉以为天色近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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