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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爷,您真的认错人了。”
她垂下头,温然有礼地答道,“妾身……是孤女。”
这人应该是把她认成故去的卫长公主了。
那人听阿弗说了这句话,眼底的光彩渐渐黯淡下去,最终略带失落哦了一声。
那人行了个礼,“真是对不住贵人。
我……我刚才一时失分寸了。”
阿弗勉强淡笑了下,“无妨。”
她觉得这人忽然冒出来实在奇怪,本想在多问几句,陈溟却已在催促了。
相逢也算有缘,阿弗简单挥了挥手,便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马车上,她从陈溟嘴里才打听到,那位客人名唤卫姜,好似是从前卫国的旧臣。
卫国灭了后,他辗转流落到京城,在江国公门下当士人谋迎生。
今日,他也是替江国公来给晋世子大婚送贺礼的。
卫长公主去了后,这人便有点疯疯癫癫,见了人就说是自己妹妹。
今日,应该也错认了阿弗。
阿弗回到东宫,便默不作声地蜷缩在了被窝里,也不敢吱声。
她知道赵槃愿意保下她已经是最大的耐心了,若是她再晃来晃去地惹他心烦,他没准会直接掐死她。
这一窝就窝了一天。
翌日晚上,赵槃才来看看她。
男子冰凉的指缝儿直接覆向了她的眼睛,阿弗浑身一颤,瞬时无比清醒。
阿弗挣扎着从被窝里坐起来,正好对上他那长睫半掩的墨瞳。
他凉凉的手背却在她肌肤上肆意地抚摸着,抚得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两个嬷嬷端着木板,站在他身后,“太子殿下,手板子送过来了。”
赵槃神色没什么波澜,道,“放下吧。”
阿弗知道要发生什么,怯着嗓子问,“殿下,您可以叫她们打右手吗?”
她的左手之前被山石割破过,伤到了骨头。
五十手板打下来,可能会废掉。
当然右手被打也会废,但是应该没那么那么疼。
他淡淡说,“两只手都要打。”
阿弗咬着唇,下意识地藏起了双手。
打就打吧,她还能怎么样,反正比刖足强。
赵槃叫那婆子离开了,自己拿起了手板。
他长身站在阿弗身前,面无表情地把她手腕给捉了出来。
板子落在手心,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
他微垂着眼皮,“这一板子,打你给我惹事。”
阿弗嘴角沉下去,不敢辩驳。
他又落了一下,“这一板,打你到现在还倔。”
阿弗想缩回去,手腕却被他骨节分明的手牢牢握着。
“殿下,我错了。”
她犹豫片刻,还是咬牙解释道,“可是……我不是故意要推您的未婚妻,也不是想蓄意争宠……如果我不躲,我……我真的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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