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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庙……他用神识反反复复、上上下下探过许多遍,都没有找到什么疑点。
他不明白对方多此一举是意欲何为。
谢无相正垂眸盯着那盘孤零零放在墙角的梨,眼神说不出来的怪异,看得邵挽很想问他是不是饿了。
他懒洋洋靠在柱子上,整个人松弛又散漫,有种随时会游离在状况外的抽离感。
“有些事情想要确认。”
过了半晌,他才重新笑着开口,“比如,邪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座庙里,又为什么会附到这神像身上。
搞清楚这些,才好把它封印起来。”
郁危点点头,这倒的确是一个问题。
他对邪炁不甚了解,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想不到谢无相人看起来随意,行事倒如此缜密。
“另外一件想确认的事。”
谢无相目光轻飘飘地落下来,那种若即若离的抽离感从他身上抽丝、剥落,变成微微的专注,“我觉得你有点眼熟,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我把名字告诉你了,你是不是也该礼尚往来,告诉我你是谁。”
他提到“熟悉”
两字的时候郁危心头莫名跳了两下。
他从前很少下山,遇过的人也少,一时想不起来“谢无相”
是谁。
不过本来记忆也不完整,会记错什么人、忘了什么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谢无相真的见过他吗?或许只是路过一瞥,或许有过一面之缘,或许是将他看错成了另外一个人。
其实可以不回答的,萍水相逢,明日便该分道扬镳,郁危本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但是,鬼使神差地,他回答:“忘了。”
谢无相低低地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像是好奇地问:“怎么会忘了。”
邵挽也紧张地看过来,看样子还有点担心。
郁危面色仍是淡淡的,道:“生了一场病,或是受过很重的伤,醒来后忘了很多东西。”
谢无相的视线游离在他颈侧,还是说:“怎么会。”
他的声音很奇怪,郁危看不清他的脸,听见他语气含笑,却无端觉得他脸上应该是毫无笑意。
“名字对我来说没有多么重要,随便你怎么叫。”
郁危神情如常,“已经是鬼了,谁还会去记生前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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