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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喉咙沙哑,她也只是问了一句:“您可以吗?”
她眼里有几分犹豫,更多的是体谅。
南倾挺了挺脊背,实话实说:“我会尽量做好。”
逝者女儿们听出了南倾这是第一次,眼底浮现犹豫,上前试图说什么。
却被他们的母亲拦住。
她看着南倾,南倾安安静静的站在手术灯的余光之下。
有一种遗世独立的清冷感。
莫名的,她想信任她。
逝者妻子回头看了眼入殓台上被修复得精细而妥帖的丈夫,眼眶不可控的湿润。
却是后退了一步,让出位置。
然后朝南倾鞠了一躬:“拜托了。”
三个字,南倾第一次感受到了肩上的重量。
很少有人会把至亲的最后一程交给一个从未上手过的人。
入殓师这一行,很难出新,一是人们对这个职业的忌惮。
二是几乎没人愿意让自己的亲属给别人做实验。
南倾很感激。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话落,她转头看向老馆主。
后者给了她一记安定的眼神,而后退到了一旁。
南倾按照记忆中老馆主的步骤,布置好往生幡、七星灯、五厨经、蜡烛台等道具。
解剖台的灯光熄灭,逝者被转移到棺木之中。
只有头顶那扇窗透进来的一束光。
火柴引燃香火,南倾做着老馆主曾经日复一日做的事情。
香火气息逐渐掩盖血腥味,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随着法盘落下,一切尘埃落地。
逝者家属隐忍着的哭泣声,在棺材合上的那一刻彻底崩溃。
气氛压抑,让人窒息。
南倾看着,也跟着眼眶红润。
她扭开头,试图遮掩。
逝者被拖往火葬区,老馆主走过来,拍了拍南倾的肩,嗓音平静而沉稳:“他是你亲自送走的第一位[客人],以后,就是真正的入殓师了。”
“原本担心我日后无人可送,如今,倒是放心了。”
:()执刃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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