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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势,潇洒走人了,“少爷,俺明天再来。”
老杨下楼的时候,刚好遇见取完药往回走的汤秽。
“杨叔,你干啥去?”
汤秽仰着头看着老杨从上面走下来。
“病房只能留一个陪床的,我就先走了。”
老杨说,“咱们开了三间房,总不能全都空着吧。”
一想到那宾馆的房间,汤秽又心疼了:“能不能把那两个不住的退了啊?”
老杨下意识想说不能,哪有这样的,但看看汤秽,话到嘴边变成了:“应该不成问题,我回去沟通一下。”
汤秽松了口气,笑了:“那就好。”
汤秽看了一眼窗外的大雪:“这药应该不着急用,俺送你回去吧。”
“别了别了,你回去陪着我家少爷吧。”
老杨边往下走边说,“他这辈子没遭过这种罪,这会儿自己在屋孤独寂寞冷呢,你好好陪陪他,好好安慰安慰他。”
路过汤秽,老杨慈爱地笑笑,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小汤啊,你是个好孩子。”
汤秽不知道老杨为什么突然夸他,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那样笑着看自己,但老杨看起来心情不错,汤秽就也挺开心的。
今天糟心的事情太多了,但此刻似乎预示着所有的不愉快都已经告一段落,夜晚彻底安静,大家也可以休息了。
老杨离开了,汤秽听着他远去的脚步声,缓缓地打了个哈欠。
他拿着药回到病房的时候,索宥桉正看着窗外发呆。
屋里灯光通明,看不清窗外的景象,可索宥桉知道,这雪一定是下得越来越大了。
“都后半夜了。”
汤秽进来,关好了门,“你睡会觉吧。”
索宥桉听见他的声音,转过来。
汤秽身上只穿着件旧毛衣,裤子膝盖的地方也破了,鞋子脏兮兮的。
索宥桉看得心里难受,抬手招呼他过来。
汤秽把药放好,过来的时候眼神一直落在索宥桉打了石膏的左手上:“俺对不住你。”
他拉过椅子,坐下,说话的时候还看着那只手。
“怎么又开始了呢?”
索宥桉笑,“刚才不是都说过了吗?”
“俺去取药的时候想起个事儿来,”
汤秽抿了抿嘴,“你是大画家,手坏了,可咋画画啊。”
索宥桉“噗嗤”
笑出了声:“我又不是左撇子。”
他抬起右手去掐汤秽的脸:“你看我右手不是还挺好使么。”
其实索宥桉自己也有点后怕,万一那几个小瘪犊子当时打折了他的右胳膊,那这事儿就真的闹大了。
索宥桉掐完他的脸,手没拿走,轻轻地搭在了汤秽的肩膀上。
这人太瘦了,抱着都得硌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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