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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府没有点灯,门前的两个灯笼也不知何时熄灭了。
周季然挎着长刀行在一片漆黑中,走得缓慢。
指腹一直在摩挲刀柄上那个凸出的沈字,时间久了,指腹磨出血,他却还是没有停下。
说来可笑,从市井乞丐到如今身居高位,十几年来,他身边唯一没有变得竟然是这把刻着沈字的长刀。
凉酒入喉,脑海中思绪纷乱,让他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
夜风袭来,吹散了周身酒气,他却越发觉得困倦。
步伐最终停在一处凉亭内,周季然坐在石凳上,将最后几滴酒灌入喉咙。
模糊间,他想,谁叫沈寄时姓沈呢,沈这个字,真是令人厌恶。
他是厌恶沈寄时的,从看到他的第一眼便讨厌,时间一久,演变到最后,厌恶中竟渐渐掺杂了几分恨意。
他第一次无比清晰意识到这个事实时,是在承平二十八年的七月。
彼时大梁陈兵冀州,仅用半年时间,就将东胡打得节节败退。
七月初,冀州暴雨,关口一战,他与沈寄时兵分两路包抄东胡兵马。
东胡三皇子是个草包,不一会儿就被他打得落荒而逃,李副将乘胜追击,却被偷袭,他上前用胳膊为其当了一箭,却不想一下子就扎穿了骨头。
很疼,比以往任何伤都要疼,他忍不住想,要是阿雲还在,说不定还能再用鞭子将沈寄时抽一顿。
最好抽得皮开肉绽。
“周将军百日之内不要舞刀弄枪,否则手臂难保。”
军中大夫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周季然却神情冷淡,并未放在心上。
他对军中大夫道:“周季然命贱,一条胳膊罢了,无需费心。”
是的,他命贱,一条胳膊而已,不要便不要,总归将东胡打跑之后,他便不准备上战场了,要这条胳膊也没有用。
就连阿雲都不知道,其实他并不喜欢上战场。
他最开始说要上战杀敌,是为了留在阿雲身边,再后来她死了,他便想将东胡人打跑,也算是为她报仇。
谁知沈寄时的声音却在军帐中响起,语气一贯桀骜,令人厌恶:“浮屠峪一战你不必前往,有你没你,大梁一样可以胜,这是军令。”
少年将军说完转身就走,独留他在原地暴怒,暴怒到最后,他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对他的那点厌恶中早就在不知不觉间带上了恨意。
他厌恶沈寄时。
最开始厌恶他,是厌恶他的自以为是。
后来厌恶他,是厌恶阿雲的目光永远最先放到他身上,厌恶阿雲让他守在沈寄时身边护着他。
到最后,他甚至开始厌恶他姓沈,厌恶他的父亲是早就死透了的沈烈。
直到阿雲为救他而死,他陡然生出了几分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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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季然睡在凉亭中,想着对沈寄时的恨,恍惚间清醒了几分,可很快醉意袭来,他又陷入更深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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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平二十八年七月十三,冀州再次迎来一场暴雨。
大雨混着泥水冲刷而下,山谷中传来震耳欲聋的嗡鸣。
沈寄时身穿玄甲,负枪纵马前行,与站在一旁的周季然擦肩而过,却没有施舍给他半分眼神。
他们就是这样,从一同练武的两个少年到一同出生入死的同僚,直至如今,相看两厌。
大军浩浩汤汤往北走,马蹄踏过路面积水,溅起足有一人高的水花。
水花与大雨交织,模糊了众人视线。
营地内,只剩下周季然与近百个无法上战场的伤员,眼睁睁看着大军离开。
这是第一次,他因伤没有上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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