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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她自动将慕容澈不怒归结于他的肚量上。
盛纾讪笑,又道:“方才的事,还请舅母瞒着我娘,否则她该担心了。”
这事不必盛纾说,陆氏也不会告诉程氏的。
一来慕容澈的身份不能外泄,二来她于心有愧,也不敢把此事说与程氏听。
“你放心,”
陆氏满口应下,“不过太子那头你也不必过于忧心,你是梁国公府的嫡孙女、定南侯的嫡女,他不敢乱来。”
陆氏是真想替谢徵聘盛纾为妇的,哪怕她眼下对谢徵无男女之情,但等两人成了亲,总能日久生情的。
却不想半路杀出个太子来。
谁敢跟太子争?又不是活腻了。
不过盛家这孩子以后是要有大造化了,依着她的家世,只要太子不是一时兴起,那她就是板上钉钉的太子妃。
待来日太子践祚,她就是大周的皇后。
……盛纾回到花园的席面上时,程氏正在与左布政使段孟鹤的夫人周氏闲谈。
“怎么去了这么久?”
程氏朝盛纾招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见只有她一人回来,又问她:“你舅母呢?”
“谢家来了表亲,舅母去安排他的住处了。”
慕容澈的事,自然是最要紧的。
陆氏便未再回来,先领着婆子婢女,去替慕容澈安排住处了。
这是谢家的家事,程氏也未多问。
盛纾却心有惴惴。
程氏是见过慕容澈的,如今慕容澈住在谢家,盛宅和谢府比邻,两家又走得勤,没准儿哪日程氏就会在谢府或这胡同里碰到慕容澈。
与其这般让程氏受惊吓,盛纾决定自己先告诉她。
只是,该怎么措辞,还得好好想想。
慕容澈唱了那么一出戏,扰得盛纾心烦意乱,直到筵席结束,她都有些心不在焉。
回到盛宅,盛纾并未回她住的院子。
程氏见她跟着自己回来,好奇地问:“浓浓,你是不是有事要和娘说?”
这会儿时辰已经不早了,程氏知道盛纾每晚都要沐浴,如果没事,她这会儿肯定是回自己院子里沐浴去了。
盛纾遣退了婢女,踟蹰了半晌,最后才道:“娘,太子到淮安府来了。”
程氏正在斟茶,闻言手一抖,茶壶里的茶水洒了大半在桌上。
她神色紧张地看着盛纾,慌乱不已:“他怎么会来?”
盛纾道:“他是来肃清江宁吏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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