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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澈蹙眉,“父皇不允?”
慕容祈道:“你为何非得自己去?你是储君,轻易不可离开京城。”
慕容澈正色道:“正因为儿臣是储君,才更应该亲力亲为,多了解大周的现状,更好地为父皇分忧。”
他说得冠冕堂皇,俨然是个为国为民尽心尽力的储君。
慕容祈看着这个清减了许多的儿子,不免在心中叹气。
盛纾在时,慕容祈曾想着,慕容澈性子冷清、孤傲,能体会体会情、爱的滋味也未尝不可。
可盛纾一走,慕容澈整个人就像是被抽走了魂儿似的,看着就让人心里不是滋味。
慕容祈本不想让他出京,但转念一想,趁这机会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
况且江南之地多佳人,他要是能再寻得一个可心的人,能将他从往事中拉出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抱着这个念头,慕容祈最终还是允了慕容澈去江宁,出发的日子就定在两日后。
“殿下,再过两月就要入冬了,奴婢命人多给您带几件大氅,可别冻着了。”
去江宁的事来得突然,王福海身为东宫的内侍总管,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宫婢、内侍们收拾行囊。
慕容澈坐于案前,并未搭理王福海。
好在这些日子以来,王福海已经习惯了,慕容澈不说话,他就默认主子是认同了他的话,让人往箱笼里多塞了两件大氅。
“殿下,京城距江宁有上千里路呢,路途遥远,奴婢让人将殿下车驾里的褥子垫厚些,方便殿下歇息。”
回答王福海的,还是沉默。
王福海暗自摇头,正当他准备让人去拿褥子时,慕容澈总算开口了:“不必。”
王福海不解:“殿下?”
慕容澈垂眸,看着自己从腰间取下的那个荷包,眼底泛起了柔意。
“吩咐下去,骑马去江宁,不用马车。”
此番去江宁,他要去查那些中饱私囊者不假,但更重要的是去见盛纾。
自他昨晚收到暗卫传回来的那份线报,他便一刻也等不了了,生生将去江宁的日子往前提了许多。
坐马车太慢了,他等不及。
慕容澈凝着那荷包,摩挲着那上头不成样子的竹,喃喃道:“纾儿,我怎么可能放了你?”
……慕容澈要去江宁的事很快传遍了朝野。
第一个来东宫求见的是中军左都督傅长明。
“殿下,此番路途遥远,未免万无一失,臣斗胆,请殿下准臣拨人随殿下一道前去。”
慕容澈捏了捏眉心,有些头疼地睨了傅长明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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