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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自己的脸皮不够厚吧。
陈末娉这般想着,干脆松开双臂,与男人坦诚相对,大大方方地涂抹起香胰子来。
馥郁的香气在浴房中弥漫开,熏红了女子的脸,熏热了男人的眼。
魏珩的视线随着她的动作而不断改变,当羊脂白玉塞上春色毫无避讳地出现在眼前时,冷静如他,也有点难以自持。
可惜,经过昨晚的意外,现在不是时候。
他深吸一口气,忍着腿侧的痛意,稍稍又站直了点身子。
陈末娉擦洗的动作顿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男人完全露出的腹肌和隐没入水的鲨鱼线。
她眼光真好啊......避火图的男主角有这东西吗?好像有的都没几个,许是有些画师都没见过。
但她也真是可怜啊,这么好的东西,足足过了三年才瞧见,这是多么地暴殄天物!
她咽了咽口水,还是舍不得移开视线,甚至不自觉地往前凑了凑,眼睛甚至要看穿水下隐藏的巨物。
“陈末娉。”
“啊?怎么啦?”
女子终于回过神来,抬眼对上男人无可挑剔的脸。
“没什么。”
男人还是淡淡道。
没什么叫她做甚?吓她一跳,还以为时辰到了呢。
陈末娉想瞪他一眼,又靠习惯忍住了,还想再看看鲨鱼线的纹理时,男人的声音又在她头顶响起:“我想说,你流鼻血了。”
*
到达祠堂时,陈末娉用了一个小夹子夹住鼻腔,靠嘴呼气吐气,魏珩又看起来行动不便,自然受了不少人询问。
首当其冲地就是魏彦,小孩子正兴冲冲地过来要抱她,就看见了她的怪异装扮,当场“嗷”
了一声,转头扑进了亲娘怀里。
陈末娉今日难得真心的笑容僵在嘴角,小没良心的,亏她平日对他那般好。
唉,果真不是自己亲生的,养不熟啊。
她心中默默叹一口气,站直身子,重新带起假笑回应众人关心:“没事没事,侯爷他先前出公差时扭了脚,所以走路不便,多谢叔父、叔母关心。”
“我也没事,最近事务繁重心火太旺,才流了点鼻血,想赶时辰过来,故而用此办法。”
各路亲戚都开始说着“辛苦辛苦”
、“保重保重”
之类的话,气氛如先前每一年一般,并无不同。
陈末娉含笑安排着大家按长幼顺序站好,然后走回魏珩身边立定。
“好了,侯爷你还好......”
她压低声音,想问问魏珩现在的情况,还没说完,就对上了那双漆黑的眼眸。
魏珩直直地盯着她,也不知看了多久。
陈末娉微怔:“怎么了?”
“没事。”
男人的嘴一如既往地撬不开,他转过脸望向祠堂中央摆放的先祖牌位,用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还在疼,不过,还能坚持。”
话音落地,族长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魏氏子孙,成元十年祭先祖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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