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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平川手握兵权、心思难测,他素来与荣王交好,皇上忌惮他许久。
如今他在殿内失态,已是无力回天。”
江流闻言,心头一震:“姚凌一死,姚平川心中唯有仇恨。
纵然他手中权利已失,但这份仇恨足以让他拼死一博。”
她闭上眼,再次睁开时,见李承允仍捏着那枝枯梅。
江流深吸一口气:“你可知贞妃……”
“自尽。”
李承允道。
马车内再次陷入沉默。
“殿上的人,人人都在看箭射向哪里。”
李承允语气放缓:“却少有人在意,箭未射中时,又会折向何处。”
“你不必插手此事。”
他盯着江流的眼睛。
“那我呢?”
江流不答反问:“我是箭的方向,还是弓上的一根弦?”
她嘴角忽然勾起一丝弧度:“执箭者又是谁?”
江流俯身凑到李承允面前:“你早就知道了对吧。”
李承允盯着面前愈加放大的脸,沉声道:“三日前,何千盛上朝时曾检举揭发认姚平川结党营私、克扣军粮。”
何千盛?
江流睁大眼睛,复述李承允曾对她说过的话:“姚平川平定边疆,姚家子嗣代代忠义,皆以驰骋沙场为己任。”
李承允道:“不错。”
他正准备详细同江流讲一讲那日何千盛在大殿上的一番犀利说辞。
可江流仿佛突然对这事不感兴趣了。
她上前两步跨坐在李承允身上,满心欢喜地搂住他的腰,伏在耳边轻声道:“你怕我死。”
她不去看李承允的表情:“你早就知道,所以不让我献舞。”
李承允不答,一只手搭在她腰上,指腹轻而缓地摩挲。
“给我制只箭吧。”
江流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全都压在李承允身上,轻飘飘地说。
“箭。”
李承允问:“还是剑?”
“箭啊。”
江流微微扬起头,双手捧住他的脸:“有的人,弯弓只为射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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