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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那声音上提,透着彻骨的寒意,似在质问。
岑璠手指微蜷,明知他看不到,还是闭起眼,换了个更生疏的称呼,说的更明白了些。
“晋王可否就当,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
一阵寒风吹了进来,静得可怕。
元衡看着她,声音压得低沉,“你的意思是,孤什么都不用做?”
“是。”
“不用我负责到底?”
“民女不敢。”
岑璠答得干脆。
重生以来,许多幻想被短短几句话击得粉碎。
元衡不敢信,也想不明白。
他红了眼,下颚动了动,怎么也不甘心,道:“如果我要呢?”
他要什么?
岑璠微微抬眼,思绪纷乱如麻,梦中的依稀画面划过脑中,脊背只一阵寒凉。
她手放到旁边的衣裳上,紧攥了一下,而后深吸一口气,抓起来继续穿剩下的衣衫,“殿下不必觉得愧疚,没什么的。”
“没什么…”
元衡重复了一遍,蓦然扯开唇,冷笑一声,“你觉得这样没什么?”
岑璠抿了抿唇,一只手在领口收紧,淡淡道:“昨晚是民女失态,与殿下无关,殿下也应该知道,民女只是个外室女,配不上殿下,就算殿下什么都不做,民女也不敢往外面说半句。”
好一个配不上,好一个不敢说。
她只言片语,便想将他撇得一干二净。
若不是元衡领教过,或许倒真会信了她这番说辞。
可惜他见识过,见过她的胆大妄为,也见过她为了进他的王府苦苦哀求的样子。
她不是不敢,分明就是不愿意了。
她睡了他整整一夜,现在在他面前穿了衣裳,就不想认账了。
那他算怎么一回事?
元衡不死心,说出口的话咄咄逼人,“所以昨夜非你所愿,是吗?”
“是。”
岑璠答了一个字。
“没有半分假话?”
“殿下何必再问呢…”
这一番话才算是盖棺定论了,元衡静静看着她,一时间只剩了沉默。
岑璠慢慢套好了所有的衣裳。
除了一些无法掩藏的凌乱痕迹,一切就好像没发生过。
元衡守在床边,看着她下了床,站起来的动作分明还有些不利索。
就在她走过时,他握住了她的腕,“韩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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