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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陆行渊说,他没事。
其实不是的。
陆傲忽然从楼梯上摔下来,浑身滚烫,意识不清,吓死他了。
陆傲烧成那样,还有力气把他撞翻,撞得他的心口现在还隐隐作痛,吓死他了。
他还以为,他们一家三口,又要分开了,吓死他了。
江知鱼把脸埋在手心里,一连说了几遍“吓死我了”
。
说到第十遍的时候,江知鱼抬起头,用手背捂了捂脸颊,准备回病房去看看陆傲。
陆行渊还没回来,他得振作起来。
他刚走回去,张大爷就推开门,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先生,好消息,小少爷已经退烧了。”
“那就好。”
江知鱼松了口气,“我进去看看。”
见张大爷仍旧站在门前,不肯离开,江知鱼有些疑惑:“还有什么事吗?”
张大爷正色道:“陆总刚才提醒我,要我留意先生身上的伤。”
“我身上的伤?”
江知鱼更疑惑了,“我哪有受伤?嗷嗷撞的?可我没告诉他啊。”
话音一转,江知鱼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撩起裤脚,露出膝盖上青紫的淤伤。
应该是他扑上去接住陆傲的时候摔的。
陆行渊分明不在现场,却跟开了天眼似的,连这一点都算到了。
护士送来药膏,江知鱼用棉签蘸了一点,轻轻涂抹在伤口上。
*
上午十点。
江知鱼把车钥匙给了张大爷,让他回去收拾东西,顺便买点菜。
他自己则搬了把椅子过来,坐在病床边,守着陆傲,给他擦擦小脸和小手。
高烧退去,陆傲的脸色好看很多,睡得也更熟了。
江知鱼把毛巾放回盆里,不小心牵动心口,又是一阵闷疼。
刚才给膝盖上药的时候,他特意支开护士,掀开衣服看了一眼。
好家伙,他的心口上这——么——大——一块淤青,和陆傲的脑袋形状一模一样!
江知鱼捂着心口,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伸手去捏陆傲的脸。
肉肉的小脸蛋,“duangduang”
地弹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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