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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想效仿百年前旧事,趁我灵肉分离彻底置我于死地。”
他的手抚上胸口,“我其实是因为发现觋先生在那附近活动,昨天才央求你去看电影,想顺便从他嘴里撬出话来。
可没想到他不过是棋子,背后操盘者另有其人,我也中了圈套。”
“是那两条长虫干的吗?”
“长虫?有意思的叫法。”
夷微沉思,“长角的那个已修成应龙,未长角的还只是条蛟。
我不清楚他们跟钩皇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替祂做事。
我知道的只有,他们事先在蠡罗山中设阵,打算毁去我的肉身,虽然未能得逞,但……的确让我吃了些苦头。
不然,以我的实力,解决他们两个绰绰有余。”
他不无懊悔地继续说:“肉身被伤,牵一发而动全身,同样影响了我先前留给乔兆兴的阵法。”
“反了天了!”
宁绥一捶桌子。
“对不起,阿绥,我不是有意瞒你,只是我从来没想过把你牵扯进来——”
“我不是说你。”
宁绥失笑,“事到如今,就算我想脱身,也走不了了,不是吗?”
“可这些本不该是你要承受的,你善良,上进,就应该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哪怕工作里会有不顺心的事,至少还算是平安快乐的。
你用才干养活了自己,未来也会有自己的爱人,与那个人相濡以沫直至白头……”
他攥住宁绥的手,一字一顿道:“我想看你过的,也是这样的生活。”
宁绥没有抽出手,眼底洋溢着夷微看不懂的情绪:
“那你呢?”
这句话问住了夷微,他愣怔半晌,自嘲地一笑:“对你来说,我只适合做个过客,不是吗?”
“我有这么说过吗?”
宁绥反问。
夷微开始逃避话题,他干笑两声:“怎么聊到这些了……菜都凉了,我去帮你热热。”
宁绥没有步步紧逼,给了他抽离出去的台阶,他的背影看上去寂寥而枯槁。
宁绥喃喃地:
“夷微,在镇守蠡罗山之前,你又是谁呢?”
*
宁绥一手擦着湿发,一手端着调好的符水,用肩膀撞开夷微的房门。
“喝药了。”
“我不想喝。”
夷微耍赖似地用被子蒙住头。
“小孩怕喝药,你几千岁了,怎么也怕?”
宁绥坐在床沿,“快点,我放了几块冰糖,就当喝饮料了。”
连哄带骗地喂下符水,宁绥端着碗起身,却被夷微一把拉回去,倒在他身上。
“今天晚上别走了,我的伤情还需要观察呢。”
说不高兴是假的,宁绥的嘴角都在上扬,但基本的矜持还要有,他清了清嗓子:
“我没那个精力观察你了,昨天一晚上没合眼,我现在困得像条狗一样。”
“可我还是很冷,阿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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