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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布为人仗义,好打抱不平,重信守诺,战争中各为其主,围困逼迫对方主将也属正常,但威权不跟你讲道理,季布走投无路。
此时朱家冒着灭族的危险把他收留下,然后又亲自到洛阳,找到刘邦的亲信滕公夏侯婴,陈说其中的利害关系,请求夏侯婴在刘邦面前帮说情。
夏侯婴转述了朱家的话,刘邦大受震动,立即赦免季布并拜他为郎中。
千金买骨,此举对国家消化当时存留的对抗力量影响极大,为政局迅速稳定,各地恢复正常生产生活铺开了道路,减少了大量隐患。
此后朱家后人繁衍壮大,人们就称这个家族“朱家”
,而朱安世就是朱家的第四代嫡长孙。
田蚡看中的正是他背后一呼百应的受过朱家恩惠的豪杰和派生的豪强势力。
朱安世并不在意客厅里的刘定国,毕竟是丞相亲自邀请的自己,其他人大可不必买账。
而刘定国看他眼高于顶,认定对方是一介草莽,耻于为伍,皮笑肉不笑地问道:“朱家什么时候给县官效劳了?”
所以最后两人对田蚡提议合力擒拿窦家余孽都不感冒,于是各自分头行动,而田蚡也乐见双方明里暗里地较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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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安世与极乐四凶一起出长安城,四人立功心切,而朱安世公子哥儿派头好整以暇,四人等的心烦,于是又各行其是。
现在极乐四凶吃亏,走回头路,却在这里遇上了。
丘罪胸口中了刑义一拳,正自胸闷,兼得四弟生死未明,虽然知道此人不能得罪,但也顾不得自己不是对手,吼道:“小白脸有种去动真格,尽说什么风凉话!”
蔡密心里却另有计较,陪笑着说道:“大家都是为武安侯办事,不必伤了自家人和气。”
此前四人仗着老资格,对田蚡新接纳门下的朱安世多有刁难,虽然双方没有撕破脸,但也互相不给好脸色。
现在田蚡不在,不用担心他脸面,而且对方又少了一人,朱安世自然不买他的账,还是视三人如草芥,说道:“也只有猪啊羊啊要成群结队,老虎狮子都是独来独往。”
丘罪脸色一变,就要发作,蔡密偷偷止住他,还是笑嘻嘻地跟朱安世说话:“有道‘一个好汉三个帮’,只要阳陵大侠你能合着我们一起,定能无往不利。”
拳不打笑面人,朱安世知道这四人虽然功底不怎么硬朗,但常在江湖混,人却机灵的很,现在被人轻易做掉一个,看那丘罪不是揉着胸口,看来伤的也不清,不知对方底细如何,待问上一问,也好知己知彼,也借坡下驴,说道:“难得你能这么聪明,你们跟我说说,他们几个什么人?到了哪里?也省得我麻烦去找。”
佘鸾背着戚暴,早已两脚发软,赶紧说道:“我们进去再说吧。”
客栈老板一听这不知是死死活的血人要进门,与找来的泼皮们又鼓噪起来。
朱安世扫一眼佘鸾背上的人,撇嘴道:“我说你背着个死人瞎忙什么,你那同伴早死透了。”
三人试探戚暴气息脉搏,果然已经全没了。
四人在田府多年酒肉朋友,现在戚暴居然就这么先走了,大感兔死狐悲。
朱安世不由皱眉,他隐隐已是这一行人的首领,对佘鸾吩咐道:“去找个福寿店,给他打点的清楚,再寻个义庄,待这里事情了解,再做计较。”
所谓义庄,就是有钱人捐钱或是捐地方提供一个灵柩或骨殖暂时统一摆放的场所,让那些客死他乡的先放着,等待他的家人运回本土去安葬,当然也有本地穷得无以为殓,也会暂时寄放其中,所以叫“义”
。
三人正想亲自去办这些事,朱安世说你们人生地不熟,不如把钱委托老板,找熟悉的人去办了。
那店老板看死人不用进屋,已经是谢天谢地,待听的可以代理红白喜事,更是欢天喜地,但嘴上还是说“这事难办难办”
。
蔡密哪能不知道这些套路:“你难办,我就找能办了!”
说的店老板赶紧接了单,蔡密交代好生伺候,心里已经暗自打算,嘿嘿,现在就是没能抓住窦家那小子领赏金,回去也分得一笔抚恤金。
众人看不成热闹,纷纷散去,几个腿脚快的,已经跟着店老板去找棺材了,今天葬人可挣钱,明天葬你知是谁?:()丝路长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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