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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意相通后,不仅是他,姜初妤也渐渐大胆了些,不再刻意掩饰自己对他的渴求,便更难收住了。
在第二次把昏倒的夫人捞出泉池后,顾景淮决定不再此多呆了,立刻吩咐备车,第二次就打道回府。
不过,没过多久,他们就发现,浴房水气氤氲中泡久了,也容易发晕。
姜初妤贴在他身上,后背暴露在水上,不知是汗珠还是水气凝成的水珠从背上簌簌滚落,她张口喘息着:“头发晕……”
得到信号后,顾景淮及时退出来,今日的沐浴便草草结束。
他侧坐在榻沿,面朝累得失力、猫儿似的慵懒横躺的夫人笑道:“寻常来说,这种事不应是做得越多,越习惯么?”
听这话,是在暗戳戳说她体弱,姜初妤抬了抬昏胀的头,反击道:“那寻常来说,反复做同一件事应是愈感无趣才对,哪有人像夫君这样不知疲倦的。”
她还是习惯叫他夫君,只在特殊时刻被逼着叫“茂行”
,好好的名字,染上了求饶的意味。
“我就当皎皎夸我了。”
其实比起刚开荤那几日,顾景淮已不算纵欲了,每每只发泄一次便了,只是行的次数越多,单次时间便越长,而她却愈发敏感,这才显得收不住了。
姜初妤瞪他都没力气,昏昏睡起前,忽然想起当初误会他有外室的缘由。
“夫君还记得么,当初你后脑刚受伤的不久,在你大帐中,你曾说过’那种事何必害羞,又不是没做过’,还记得么?”
姜初妤轻掀眼皮,唇边弧度透着玩味,兔子翻身变狐狸,
“当初我以为是……如今倒想替那时的自己问上一句:你是跟谁做的?”
在房事上,一向是他调戏她,乍一被她反扑,顾景淮从容的面具有些许碎裂,不动声色地移开眼,装作在回忆。
“别想装傻,我知你记性很好。”
姜初妤来了兴致,坐起身按住松垮的衣襟凑近他,抛却了矜持,反问着逼他回答:
“总不能是与我在梦中吧?”
顾景淮顿了一下,轻轻扬眉,似笑非笑地回望她。
“莫、莫不是…猜对了?”
“对了或错了,皎皎要怎样?”
姜初妤用鼻音吐了一声“哼”
,就背过身去抱着锦被不理他,悄悄盖住笑意难掩的下半张脸。
看来他所言非虚,还真于很久之前就觊觎她了,假正经。
不,也不能说是“觊觎”
……
姜初妤若身后有条尾巴,定在被中一下下扫着,暗自得意。
这时忽然有股力量卷着她翻了个身,双肩被不轻不重地按在榻上,她迎着他忽然逼近的俊脸,忍笑眨了眨眼。
“说来这事,我也要问,你误会我有外室,是从何时?又是何事造就的?”
姜初妤嘴角慢慢放平,不再刻意收着笑,都不需细细回想张口就答:“谁让待我那般冷漠,春蕊上街听到了外室传言,我怎能不信?况且某日你回来,我还闻到了你身上有股脂粉味,有些呛鼻,我从未用过那种味道的……夫君自诩清白,那这事怎么解释?”
顾景淮眉尖拧起:“什么时候?”
“不记得了,总之是你我成婚没多久的事。”
成婚没多久就有这样的误会,她竟忍了那么久……
顾景淮想骂她傻子,可到嘴边只化作一声叹息,和落在她额间的一个怜惜的吻-
翌日,韦大夫如约上门看诊,把了脉,换了药,临走前私下对顾景淮说:
“差不多了,最后这七天的药去去根,就不用再喝了。”
韦大夫的医馆是兴业坊最大、也是最有名望的医馆,每日求医者络绎不绝,故而他足不出户,行医时就能知道街坊里的许多故事。
思及此,顾景淮并未立刻放走他,拦下人想打听,却不好意思直说,模棱两可问道:“您数月前,可否听到什么关于我的传言?”
韦大夫愣在原地想了半天:“未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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