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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钧涨红了脸道:“你一介女流懂什么安邦定国?根本不懂男子立世之艰......”
韩濯没听他讲屁话,找准时机飞身一跃,将那挡在身前乱挥的凳子踹开了。
钱钧方才盯着韩濯看了半晌,此刻突然惊呼:“是你!
你竟然是个女人!”
韩濯心下一沉。
方才钱钧听韩濯恢复了常态的声音,便觉有些熟悉,刚才韩濯到了近前,才猛然把她和昨日的“表弟”
联系到了一起。
韩濯将他一脚踹翻在地,居高临下地踩上了他的脸。
“认罪!
我认!
你......”
“不好意思,你说晚了。”
韩濯轻轻地用只有两个人能听清的声音道:“你说,我要不要先挖了你这乱看的眼睛,割了你乱讲话的舌头,劁了之后,再取你性命,会不会更有意思?”
他既然认出自己,那便不可能留活口,若是捅到王大人处,可就真是难办了。
假的“钱钧”
睁大了眼。
“阿瑛,你先出去一下。”
韩濯尽量放缓了声音道。
宋青瑛皱了皱眉,没动,他知道韩濯这是和在灵山村那时一样,照顾他年纪小,尽量不教他见血。
“无妨,清之你......小心!”
韩濯猛地转头,正对上脚下那人猛地从身上掏出一包粉末,朝她掷去。
韩濯当机立断没有躲,将手中长刀一送,脚下人的脖子瞬间被捅了个对穿。
半面衣裙溅了血。
那人吐出几口血沫,抽搐几下,死透了。
宋青瑛急忙奔来,把被呛得不停咳嗽的韩濯扶着倚靠到了身上:“清之,清之?”
韩濯眼睛被血糊了一片,知晓这画面肯定十分血腥,不忍心教宋青瑛再看,轻轻挣道:“我没事,阿瑛先松开我,怪脏的。”
宋青瑛心里焦急:“脏什么脏?你也太过莽撞了,伤还没好,一句话也不说就走,一包桂花酥就指望我不和你计较?”
韩濯轻轻笑了一下:“真没事,他就是个草包,可惜人证没了,有些麻烦。”
“我已经教李三三带着人去张大成那边找人帮忙,约莫明后日便能将真正的钱大人送到灌州。”
韩濯惊讶道:“你知道?”
宋青瑛道:“你走后我听朗参军说起此事,想起灵山村那个钱老爷,便问了钱刺史告身上的凭据,面容依稀对的上,因此有了猜测。”
韩濯点头:“还是你周到,等一下我们......唔......”
不知怎地,一股生平未有的热意涌了上来,韩濯觉得奇怪,但这热意越来越甚,甚至到了无法忽视的程度。
“清之?怎么了?”
“没事...就是有一点......”
“跟我来。”
宋青瑛抬头一看,见婉音抱着琵琶鬼一般出现在了眼前:“到我房间去。”
宋青瑛不敢不应,扶着韩濯跟了过去。
“怎么回事?”
到了屋内,韩濯脸上已泛起不正常的潮红,香粉都没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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