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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颤抖着手轻轻地把薄膜揭开,可是,脑袋已经被火车碾烂,但是,从颈脖子下的一个黑痣上,他似乎又能够确认死者就是妻子。
但是,别的女人也许也会颈脖子下有黑痣啊!
他赶紧重新把厚薄膜给死者盖上,然后,说他要看一下死者当时散落在铁路上方的死者的衣裤。
警察叫他自己去看。
当他还没有走拢的时候,他突然就站不住了!
那内外的衣服,哪一件他不熟悉!
就是我的刘光辉,就是我的妻子啊!
他突然感觉得一阵头晕,就要倒下去。
和他同来的警察却一下把他扶住:“任先生,你得先挺住,第一,你要把你妻子的衣物先收起来,第二,你要把你妻子的遗体收敛好了,送到火葬场去!
至于你的妻子是怎么跑到这里来跳下高坎,跳到火车路上,另外有破案的会侦查的!”
任树云一下就哭了起来。
他听了警察的话,哭着把妻子的所有的衣物收拾起来,拿去给妻子一件一件地穿上。
然后,喊来了火葬场的车。
到了火葬场,任树云租了一个冰棺,先把妻子冻了起来。
他要等警察局破案,把凶手找出来。
他把这一切做完,时间都已经是下午一点过了。
等把妻子冻好后,他不放心,又折返回妻子出事的那一截铁路。
他认真地查看了一下地形,知道妻子应该是从挨着铁路最近的那几栋楼房中跑出来的。
当然应该是最靠外面这一栋。
这栋房子是老旧的楼房,据说已经准备要拆迁的房子了。
整个房子四层楼,却只有一家人住在这里。
这一家人就是一对老夫妻:两老口都快八十了。
任树云走过去问两老口昨晚是否听见了有什么声音没有?两老口说根本就没有——他们说他们两口子的耳朵都不好使了。
任树云又问这四层楼有多少房子租出去了?
两老口又说:“这是要拆迁的房子,原来住在这里的住户都搬走了,平时,根本就看不到有人到这里来住,自从这里说要拆迁后,白天这里的门都是锁着的。”
听完了两老口的话,任树云又走上去每间屋子的门前都看一下,很多家的门口似乎有人来过,似乎有没有。
这样,他在妻子出事的地方又呆了两个小时左右。
这时,他才突然想起一双儿女还在家里!
“这都快打下午四点钟了,女儿和儿子不饿么?”
这一下,他的心便又慌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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