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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知年叹了口气道:“养了这么些年,也总不见好。”
墨常卿放下茶杯:“蔺渊体质特殊,这些日子还是少出去为好。”
墨知年点头:“父亲所言极是。
只是这几日,心中不觉惶惶,不知此次疫病,究竟是小灾还是大祸。”
墨常卿眉眼深沉,难辨悲喜,幽幽长叹:“红尘难断,听天由命。”
墨城,水墨镇上行人匆忙,红尘熙攘。
墨南衣与墨无俦一道前往同春药馆。
此时,药馆内外站满了人。
墨南衣等人一进药馆,迎面便见几张矮榻上躺着几名盖着白布的病人。
墨南衣刚抬脚上前,药馆老板便行礼上前:“南衣公子,墨二公子,您二位怎么来了?”
墨南衣道:“听闻城中出现了一种怪病,特来查看。”
药馆老板姓华名灏,为人乐善好施。
闻言,他面有憾色,摇了摇头:“此病怪哉,凭小人的医术,恐怕难以救治。”
墨无俦顿时皱起眉头,问道:“可知病源?”
华灏沉默片刻,才道:“不知。”
墨南衣等人心中一沉。
墨无俦上前,小心翼翼地掀开了一人的白布。
只见那人浑身脓血,身体浮肿,榻边已经积了一圈人形血水,看起来似要消融了一般。
若不是那人还剩个眼珠在缓缓转动,墨无俦还以为此人已然断了气。
连续看了三四个人,竟全是如此的惨况。
墨无俦见状,双眉不禁蹙起,对墨南衣道:“兄长,这些人身上,几乎是一样的症状。
伤口是从内往外溃烂的,我猜,应是中了毒。”
华大夫闻言回答:“墨二公子所言不错。”
墨南衣也掀布观察,目光细细扫过那些伤口,然后捏了个约摸一寸长的咒童,放手任其在那病人身上游走。
片刻后,收了咒童。
墨南衣皱眉,心知伤势并非寻常人所为,恐是什么精怪走了歪门邪道,炼了邪法为祸四方。
墨无俦在此时问道:“这些人是如何昏倒的?其中详情,还望知情人能够详细告知。”
一时之间,众人纷纷诉说,各个昏倒的人地点几乎都不相同,有的是在街上行走,便忽然昏倒;有的是正与他人谈话,便没了意识,约半盏茶的功夫,便口吐白沫,脸色发青,但不久后又恢复如常。
只是脸色一日不如一日,身上也开始发痒泛疼。
差不多第五六日,便足不能行,手不能举,发痒处开始溃烂流脓,整个人如同无骨般不得动弹。
总之,实在怪哉!
墨南衣也不禁皱眉道:“此事非同小可,但请大家放心,墨某回去定会彻查,早日寻到解救方法!”
墨无俦也道:“华大夫,这里就辛苦你了。”
华灏连连点头:“治病救人,乃医者本分。
还望两位公子,莫要弃我们平民百姓于不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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