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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是切菜时故意切到的。
昨天切土豆切那么利索,怎么可能今天就突然失忆不会切。
法尔森快速地扫了眼沈言,欲拒还迎地往后缩了缩手指,轻声道:“没关系的,一点都不痛。”
沈言攥着他的指尖稍微用力挤捏,血丝渗了出来,法尔森眉头蹙起,沈言戏谑道:“一点都不痛?”
法尔森垂眸,不好意思地笑笑。
沈言让他去沙发上坐着,找了几个创口贴,细致地给他贴上,边贴边说:“你故意弄出来的伤口我只给你贴一次,下回让瓦伦给你贴。”
法尔森露出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刚要说点什么,双手插兜晃悠过来的瓦伦冷嗤一声,插嘴道:“他那点小伤,再不治就愈合了,管他干什么。”
又不经意道:“我伤到骨头了也没这么矫情。”
“那我也给你贴几个?”
瓦伦没想到沈言会这么说,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最后一个创可贴也严丝合缝地包裹在法尔森指尖,大功告成的沈言,对瓦伦勾勾手指,示意他凑过来。
瓦伦不明所以地俯身,沈言啪地往他嘴上贴了个黄粉色的。
沈言:“话别太多。”
瓦伦:“……”
法尔森不动声色地往沈言的方向挪了几厘米,心里悄悄将半只脚踏出“妈妈”
行列的沈言,又往回拉了点。
至少他给自己包扎时,低垂的眉眼温和柔软,手指也是暖的。
如果不是碍事又该死的瓦伦妨碍他发挥,沈言说不定还会多可怜可怜他,吻他的手指,把他搂在怀里,像安慰布雷兹一样跟他说别怕别怕。
布雷兹……
法尔森望着去二楼找布雷兹,却依旧被拒之门外的沈言,将缠绕着创可贴的指尖放在嘴边轻轻啃咬。
痛感细微。
法尔森意兴阑珊地把手指拿开。
没妈妈的巴掌有意思-
布雷兹一直到晚上都没出来,沈言有点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事。
阮知闲不会让他们三个互相伤害,但法尔森精神状态不稳定,刺激多了就发疯,疯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得先让自己爽。
在原著中,阮知闲至少有三次行动差点被法尔森破坏,而法尔森也险些被阮知闲踢出队伍。
阮知闲选人和踢人的标准并不明确,前者好像够坏够有病就行,后者则花样繁多。
坏可以,太坏了不行;长得丑的可以,丑得恶心的不行;改造人和自然人都可以,但完全的改造人和未经允许胡乱改造的自然人不行……
进来不容易,出去倒是不难,筛到最后就剩瓦伦、布雷兹和法尔森这三个心腹。
读者本来还期待未来有新人加入,没想到烂尾烂得猝不及防,新人没盼到,所有人都死光光。
沈言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等半夜。
他九岁时回老家被拐,认贼作父,忍辱负重混成了团伙头头的干儿子,年纪小身量轻,小偷乞讨的活都干过,忍到十二那年才找机会逃走,配合警方把这伙人连根拔起,了却一桩噩梦。
他很久没撬锁了,回来休息前拿自己房门试了试,还行,手没生。
晚上一点半,沈言起身,轻手轻脚地开门在外面看了一圈。
法尔森和瓦伦都不在,临睡前他特意交代明天要早起有惊喜,估计早早睡了。
沈言带着工具箱来到布雷兹的门前,拿出工具开始捣鼓。
刚弄了没两下,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带着点不解的犹疑:“沈言,你在干什么?”
全神贯注的沈言被吓得一激灵,猛地转头,布雷兹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旁边,脸色很白,嘴唇也没有血色,显出几分病气。
沈言:……
好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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