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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漪宁敲开烛越的房门,看到他难得面露疲色,不由有些担心。
“你怎么了?不会是给徐师兄疗伤耗费了太多灵力吧?”
“我没事,只是有些困而已。”
他看起来不欲多言,她也就没再多问,跟着他进去后便开门见山地问。
“烛越师父,你是不是一直在暗中保护我?在渠芙蛇手中救下我的,是不是你?”
她虽是在问,但明明语气已是十分笃定。
烛越靠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心,也没否认,半晌后轻笑一声道:“这么快就发现了?”
“我就知道,除了你还有谁会专门替我掩盖修为。”
温漪宁面上也露出笑意,坐在了他旁边的椅子上,为他斟了一盏茶推过去:“谢谢师父。”
那人从善如流地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看着她的眼神也十分温和。
“对了师父,既然你一直跟着我,你可见到那条应龙?”
闻言,他放下茶盏,看了她一眼问道:“看到了,怎么了?”
“师父可知祂去了何处?”
“祂凌空而去,我怎会知道祂去了何处?”
听闻此言,温漪宁有些失望。
其实她知道,应龙是神兽,她和烛越都是人,任他再怎么神通广大,也很难对神兽的去向了如指掌,只不过是心里还有些微薄的希望罢了。
“你寻祂做什么?”
“祂替我挡下了大鹏的攻击,羽翼都被刺穿了,我只是想知道,祂还好吗?”
声音里是不加掩饰的担忧。
“祂是神兽,神兽是不会死的,你不必担心。”
“不会死,但是会疼啊!”
她略显低落和急切的语气,在这空旷的夜里格外清晰,全都落入了烛越的耳朵,他垂下眼眸,似是不经意地抚平衣裳上的褶皱。
他没有说话,温漪宁也倔强地看着他,这间屋子一时间陷入了极度的寂静。
好半晌,烛越唇角勾起淡淡的笑看向她:“是啊,神兽也会疼,希望祂没事吧!
但我真的不知道祂去了哪里,或许……未来有缘,你们还会再见。”
话已至此,她也知道有些事不能强求,自己调整好情绪换了其他问题。
“好吧,那你可知‘系统’是什么东西?”
“系统?并未听说过。”
这个他是真没听说过,被困断崖千年,许多事也跟着遗忘,但他可以肯定,自己从未听过这样一个东西。
“这是何物?”
她沉默片刻道:“如神魂一般寄生于人的脑海,能给被寄生之人提供法器等帮助,却要被寄生之人去帮助别的人达成目的。”
话落,烛越突然起身走到她跟前,在她诧异的目光中,引出一道灵力进入眉心。
片刻后,他眉心微蹙“我怎么没找到?”
温漪宁这才明白他刚刚的动作是何意,赶紧解释道:“不是我,我只是问问。”
烛越这才放下心一般,坐了回去。
“那被寄生之人得到了什么?”
“我不知道……”
沙哑的声音,就像她五味杂陈的内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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