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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洗耳恭听。”
“盛家一事,已过去月余,他的同党在他衰败时,也都散了,寡人该抓的该问的,也都差不多了。
但没有任何一人说过盛为也参与此事,我想听听你们意见,该如何办?”
这要是换做旁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早就牵连全族,连条狗都不会放过,可见开元帝开恩,即便盛良翰是贼人,开元帝还是想饶恕盛为一命。
也是自那天起,盛为一直在宫中软禁,虽然不缺吃穿,但是看守森严,即便肖璟辰想去探望,都要开元帝点头才行。
肖璟辰知道此事难办,一方面是开元帝自己的私心,一方面又是法纪,那些言官日日都上折子,要求盛家不可留活口。
肖璟辰摇头:“臣愚钝,只觉得国家法度不能变,但是盛为又实在是”
余愿直言道:“敢问陛下可曾信盛为,不曾参与盛家事?”
开元帝点头:“盛为那孩子,是自幼看着他长大的,他父亲有反心,可他却没有。”
余愿道:“既然,陛下都知道,盛为是被冤枉的,为何不网开一面呢,那些言官,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若今日是他们造反,早早护着自己的儿孙,还会说这些法度吗?”
“事不出在自己身上,永远体会不到自己有多疼。”
“愿儿曾与盛为有过接触,知道他的为人,万万不会同他那混账父亲一般,做出这种糊涂事的。”
余愿还想说,可却被肖璟辰给拦住:“陛下,愿儿不懂家国政事,还请莫怪。”
余愿不服:“家和国放在一起可以说通,但是要但拆开看,家事就是家事。”
“盛家沾皇亲,盛为又是您看着长大的,盛家造反无论结果怎样,起因都因是国事,连累了盛家人,才令那花氏白白送死。”
“如今,盛家只留了盛为一人,想来也是盛良翰多年经营的结果,他也知道这些事,万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参与,否则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肖璟辰见余愿,似把事说开了,他细细观察着开元帝的脸色,似没了什么愁容。
开元帝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家事是家事,国事是国事,王言!”
王言应着。
“传寡人圣旨,即刻放盛为出来,让他来见寡人。”
王言赶忙出去传信。
开元帝道:“你们夫妇二人不可走,等他来了再说。”
片刻,盛为到了殿上,比起一月前,他消瘦了很多,整个人都显得没精神,脸色也不好。
但是见到了余愿,他的脸上还是挂着笑容。
“愿儿,病可好了?”
开元帝冷着眸子:“盛为,还不快些过安陆君夫妇,要不是他们二人极力劝说寡人,你不会这般顺利的放出来。”
盛为眼中又恢复到了刚才无光的感觉,活活的像一只提线木偶,全然没了灵魂。
他撩袍跪拜:“盛为,谢过安陆君,谢过”
愿儿俩字还没说出来,余愿我就先一步将他扶起。
“你是你,盛家是盛家。
没有什么好谢的。”
:()余岁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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