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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雨微指指自己挂在胸前的工作证:“我是第三方会务公司的,你们这个会归我负责,我是统筹策划。”
汪韧又问:“你不在杨总那儿干了?我是说……你怎么会在上海?这家会务公司是上海的还是钱塘的?”
罗雨微说:“是上海的,唉……说来话长,我早就从杨总那儿辞职了,去年过完年来的上海,有个朋友叫我过来帮忙。”
汪韧惊讶:“你过来一年半了?”
“对呀!”
罗雨微笑起来,“四海为家,在哪儿都能活。”
汪韧消化着这些信息,一时心情复杂,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想,她来上海工作了,那钱塘呢?还会回去吗?那套钱塘的小房子怎么办?已经卖掉了吗?
罗雨微趁机打量起汪韧来,下午在茶歇台旁只是匆匆一瞥,这时才看清他的样子。
他穿得很正式,头发梳得利落,身上是一套剪裁得体的灰色西装,搭配白色衬衫、深蓝领带,脚踩黑皮鞋,更显身高腿长,气质还是老样子,英俊谦和,风度翩翩,只是比起两年前,似乎更成熟了一些。
汪韧也在打量罗雨微,要不是那双眼睛令他印象深刻,他真的要认不得她了。
记忆里的女孩永远都穿着一身肥大的病号服,小脸苍白,素面朝天,眉目间透着忧愁,而面前的女孩有着一张美艳的脸庞,双目顾盼生辉,嘴唇鲜红欲滴,笑容明媚得胜过夏日骄阳。
有个总监走到汪韧身边,笑着说:“renick,不是说搬东西吗?你怎么还和人家聊起天来了?”
“哦,对,搬东西。”
汪韧总算冷静了些,对罗雨微说,“我先帮hr把这些箱子搬进去,一会儿……呃,我再来找你。”
罗雨微说:“不急,你去忙吧,我这几天都在。”
“好。”
汪韧俯身搬起一个大箱子,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眼神灼灼,“小罗,一会儿咱们加个微信,行吗?”
他很忐忑,生怕罗雨微会再次拒绝。
不过,这一次她很给面子,笑着同意了:“好啊,你先去吧,小心点,这箱子挺重的。”
汪韧镇定心神,搬着箱子走去舞台边,想要再回会场外时,市场部总监iles叫住了他:“renick,你过来,有事和你聊。”
汪韧不得不走到总监身边,听他讲起工作上的事。
没多久,晚宴开始了,汪韧再也没借口走去场外,无奈地回到自己部门的圆桌边坐下来。
晚宴菜品高档又丰盛,汪韧却吃得心不在焉,总是会往会场周围张望,an问他:“你找什么呢?”
“没什么。”
汪韧说,“刚才遇见了一个老朋友,想和她聊几句,一直没找着人。”
an随口问道:“男的女的?”
汪韧沉默了一下,说:“女生。”
an拿筷子的手一顿,汪韧另一边的鲍成才也听见了,不确定地重复了一遍:“女生?”
“嗯,女生。”
汪韧低声说,“很久没见了,就很意外,我都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她。”
an和鲍成才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地撇撇嘴,鲍成才说:“看来,上海真是个好地方。”
汪韧也这么觉得,他在上海读的研,对这个城市本来就充满感情,现在更是觉得人生真是神奇。
茫茫人海中,他还能再次遇见罗雨微,就像关了门的“飘香甘栗王”
会重新开张一样,叫人意外又惊喜。
现在是八月初,家门口还是那家棒冰团购店,汪韧开始发散思维,再过一个月,新货板栗将全面上市,这一次,不知道他有没有机会,能送出一份最新鲜、最热乎、最好吃的糖炒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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