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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氏倒立的三角眼狠狠地瞪着陈宛白,准备习惯性的骂几句。
可看着陈宛白那冷飕飕的目光,想到这丫头已经疯了,顿时吓得不敢出声。
灶房里,丁氏和柳氏还在做饭。
陈宛白将田螺屁股用石头砸破,然后倒入一个空的陶罐,加入清水清洗。
直接洗净后的田螺加入清水,加入葱姜,煮开后,再加一点点的盐调味。
没有分家,陈宛白煮的田螺也一道端上了桌。
陈元良望着桌上的田螺,出于好奇,便夹起一颗放入口中。
“怎么这么硬?”
说罢,他便将田螺吐了出来。
陈宛白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然后捡起一个田螺,放入口中,轻轻一嗦。
其余人见她吃的津津有味,也伸手去尝试。
“呸。”
“我呸。”
“呸呸呸。”
“怎么这么多沙?这玩意狗都不吃。”
狗—陈宛白,正低头专心地吃着田螺,似乎对他们的话听不见。
实际上,这是她故意而为之。
按以前她的做法,田螺是要先在水里加点盐或者油,静止一段时间,让它们吐尽泥沙。
但这次,她故意省略了这一步骤。
她这么做,就是为了让其他人对田螺产生不好的印象,以后她再弄一些奇怪的吃食,他们就不会再轻易尝试了。
虽然田螺里有不少的沙,可饿狠了,哪里还管沙不沙的,石头都能给吞下去。
吃完饭,陈老头示意众人先留下。
他看了看在场的众人,开口道:“有件事情要和大家说一下。”
朱氏一听,就晓得是那件事了。
“爹,啥事呀?”
她假装不知道,附和着问道。
“老三已经去了,连个摔盆的人都没有。
往后的每年,也不能连个给他烧纸的人都没有。”
听到这里,陈宛白翻了一个白眼,人棺材里躺着的时候也没给他烧过一张纸啊。
“我和你们娘商量了一下,决定将元良过继到三房去。”
“元良认你当娘,以后你老了,也有个依靠。
四丫嫁人了,也有个娘家兄弟做靠山。
我和你爹都是为了你们好。”
“老大,老大媳妇,你们什么想法?”
陈大松和朱氏同时说道:“我们都听爹娘的。”
,!
陈宛白和柳氏互相对视了一眼,确认这件事情是她们不知道的。
“爷奶,这事,我不同意。
每年我会给我爹烧纸的,就不劳烦堂弟了。”
陈老婆子浑浊的老眼即时就瞪了过来:“你嫁出去可就是别人家的人了,如何能给我儿烧的了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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