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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平稳。
平稳到很残忍。
“……”
不甘心地,夏初浅抓住衣襟向上抻臂,脱去上衣,柳条般鲜嫩的□□,只穿一件胸衣。
秋末染瞳孔扩张,无所适从地转过身回避。
她多日来的挣扎和妄念在这一刻化为虚无。
“小染,你走吧。”
夏初浅穿上上衣,仰头望着秋末染静如止水地说,“你不要再来找我,也不要默默关注我,你再这样,我会很困扰。”
顷刻,少年从天堂坠入地狱。
他茫然自失,极小幅度地左右摇头,手指回蜷揪住裤缝,良久才嗫喏:“因为,我没有抱你?”
“不是。
“夏初浅捡起垃圾袋。
“我做错了?我刚才,应该怎么做?”
“你做得很好,很礼貌。”
“因为……”
他扶着栏杆,蹒跚踩下台阶靠近她,如堕云雾的眸子破碎又倔强,“你讨厌我了?你怕我?”
“不是。”
潮湿眼睫遮住她眼底的郁色,语气坦然却寒得如夏末霜冻,“小染,你对我的爱是假性错觉,我很确定了。
你没有为我脸红心跳过,一次也没有,这样的感情,我不想耗时间和心力去纠缠。”
暗藏的介怀在今天摊开。
硬下心肠不去管他,她兀自折回出租屋锁上门。
*
夏初浅联系了钟渊,让钟渊开车过来接走秋末染,顺便带他去医院治脚伤。
裹着被子缩在床上,苦涩积淤在胸口,她耳畔回响徐庆河一针见血的问话:“……如果不涉及情欲贪欢,最有可能是哪一种情感?”
当时,她默默用“他咬我”
来反驳。
现在真相大白——
那是他某种精神隐疾发作产生的攻击性,无关欢爱,甚至也许背离他的本意。
明知如此,她刚才还是像个旱灾求雨的人祈求他的悸动,丢弃理性和矜持,只要他有一点反馈,她愿意抛下所有世俗杂念为爱失智放肆。
可是他没有生(理)反应。
活了二十二年,她没听说过有哪个智力正常的人不会脸红心跳的,除非没遇到真正心动的人。
门铃忽至,急切如雨点噼噼啪啪,夏初浅从猫眼里看见湿到透肉的白色T恤。
猛地一下拉开门,夏初浅杏眼潸然通红,大声愠怒道:“你要干嘛?!
你听不懂我的……”
湿黏的怀抱满满登登拥住她。
夏末的夜晚凉意上梢,可少年的身体灼热得像被炙烤过。
他身子倾斜,单脚支撑身体,一只脚踝高高肿起,浑身上下能拧出水来,衣服裤子布满摔倒后屡屡爬起的泥土尘印,破皮的膝盖黏着沙粒。
他的心脏快速而有力地搏动着,喘得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不是假的……不是错觉……你摸……你听……你教教我……怎么才能……”
“够了!”
夏初浅挣脱秋末染的怀抱,推开他,哭着声嘶力竭:“你少来糊弄我,我不要似是而非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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