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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溪倏然有点委屈,他小声地说:“你弄疼我了。”
副官转着方向盘向后偷看了一眼。
祁玉依旧没有理他,岑溪却感觉到手腕上的力道放松了一点。
*
祁玉不常回宅子,平日里忙完军事就在指挥庭那边休息了,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府上的人忙前忙后给过年一样。
最主要的是,这次上校还拉了个人回来,只是这人穿着大红色唐装——像是婚服的衣服。
管家百思不得其解,稍微走了一会神,就见祁玉已经大步的拉着人进了门。
管家一惊,小跑着才追的上,他气吁吁地问:“上校,需要再安排个房间吗,东厢房怎么样?”
祁玉:“不用。”
管家:“可你带回来的这位……”
话还没有说完,门就被砰的一声关上。
老管家老脸被门震了一下,他摸着鼻子道:“今天的上校怎么这么暴躁。”
*
房间很大,里面东西看上去简单又昂贵。
门关上一瞬间,岑溪小幅度的抖了一下。
他被祁玉抓着手甩在那张很大的床上,胳膊被禁锢住,祁玉的膝盖压着他的腿,制服上的金属扣子冰的他全身一紧。
两个人挨得近,他甚至能看到祁玉墨色眼睛里,熬红的血丝。
“祁玉……”
顶着头顶的灯光,岑溪小声又紧张的开口。
“你知不知道,”
祁玉迎着岑溪的目光,低头看着他,声音说的很是缓慢,“我找了你整整五年。”
但岑溪能感受到平静之下压制的疯狂和危险,他一眼不眨的看着眼前的人,试图解释。
但解释什么?
解释自己确实骗了他?
“对不起。”
他偏头小声地说。
道歉并没有让祁玉清醒,反而让他眼底的疯狂更浓,他咬着牙又说了一遍:“我找了你,整整五年。”
那个说等他的人,在他走的第二天,就迫不及待的消失了。
以至于接下来的五年,他疯了一样找人,那人却像是泡沫一般,消失在汹涌的浪潮中,再寻不见分毫。
此刻他抓着岑溪的手腕,却依旧没真实的感觉。
对方身上穿的大红色的喜袍,刺的他眼睛发疼,没有人知道掀开盖头的那一刻,他嫉妒郑向衡嫉妒的要发疯了。
东大洲最年轻有为的上校,竟然会嫉妒一个年老色衰的男人。
“他能给你什么?”
祁玉手中的力道逐渐加大,心里五年空荡荡的空白让他痛苦,他从开始的暴怒失控,逐渐变成现在不自信的自问:“他给了你什么,我一样可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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