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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泽泽最乖了。”
江文秀将他揽进怀里,叹气,“真够丢脸的。”
她妈什么样,她再了解不过。
不分场合不分轻重,有时候骂起人来,用词不堪入耳。
江沅那个性子,估计也是忍不了了才和她杠起来,闹就闹了,搁平时也没什么,可眼下,人家欧阳昱在呢。
学校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她只想一想,都觉得头大,颜面尽失。
“好了,没必要为已经发生的事情烦恼,时间又不可能倒回去重来。”
身为丈夫,宋康安很了解她,不紧不慢地安慰了一句,略放缓车速,变了个道,慢慢地往前开。
江沅和江志远就站在路边,老远看见他车牌,江志远便唤了江沅走下台阶。
路边不好停车,宋康安只简短地跟他打了个招呼,便将车子再次驶上路。
“姐姐你身上都湿了。”
江沅一上车,便听见宋佳泽奶奶的童音。
“嗯,姐姐淋了雨。”
柔声跟他说了句,江沅侧个身坐着,开口问候人,“小姑,姑父。”
“哦。”
江文秀有些失神,目光落在她身上。
江沅身上披着件黑色西装,看料子和款式,绝对不可能是自己大哥的。
她下意识多看了几眼,迟疑着问了句:“这外套,欧阳老师的?”
“对不起。”
江沅一脸惭愧地说。
她觉得自己给江文秀惹了事,丢了脸。
江文秀叹了口气,“算了,也怪不得你。”
目光下移,又落在她脚上,发现她穿了双挺新的鞋,干净的白色鞋面上,溅了几滴泥渍,耐克的logo,倒仍然很清楚。
当季最新款,显然,也不可能是她大哥给买的。
回到家,卧室里换衣服,江文秀若有所思地朝宋康安感慨:“欧阳老师对江沅还挺照顾。”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宋康安给吟了句诗。
“去你的——”
江文秀用衣服拍了他一下,“人家挺正派一个人。”
欧阳昱这名字,她时常挂在嘴边。
宋康安听的都不爱听了,自然也晓得那人是个什么情况,随意地笑着,补充解释:“我就这么一玩笑,也没说他就有什么想法。
不过就你侄女这样的,任谁有想法都不奇怪。
古人云:‘温柔乡是英雄冢。
’多少王侯将相,英雄豪杰,都栽女人手里。”
“行了,越说越远了。”
江文秀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拿了几件衣服,去次卧找江沅。
她们俩差不多高,年龄虽有差距,牛仔裤和t恤这种衣服也能混穿,进门后将几件衣服放床边,她开口说:“赶紧洗个澡,把睡衣换上,我听你有点感冒。
内衣的话,自己用吹风机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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