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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已经疯了。
春满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这晚赵华致在春满这儿睡的,领证的话题被春满三两句话糊弄过后,赵华致便没再提。
谁知第二天一早,趁春满还在睡的时候,赵华致早早地起床,穿好衣服拿着车钥匙出门。
几乎是卡着春满起床的时间回来,赵华致轻手轻脚地回到卧室,把新买的钻戒攥在掌心里焐热些,才戴到她的无名指上。
刚戴好,春满眼睫颤了下,似乎有苏醒的征兆,赵华致急忙撤手,装作没事人似的躺回了属于自己的那半边床铺。
春满翻了个身,合着眼皮摸索到他在哪里,窸窸窣窣地往他怀里蹭。
赵华致刚从外面回来,倒是换回了睡衣,但身上温度不比睡觉时,所以特意隔了段距离躺着,结果没躲掉,春满自己凑过来了。
“要起吗?”
赵华致低声问。
春满摇摇头,开始犯懒:“不用上班。”
赵华致:“我得上班啊。”
春满哦了声,却不撒手,眼皮合着,整个人安安静静的,好像又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春满懒够了时间,双手已经从刚睡醒时乏力的状态恢复正常,她伸了个懒腰,微微攥起拳头,下一秒,猛地睁开眼,朝自己左手看去,先是掌心,然后翻过来看手背,无名指上套着一枚尺寸恰好合适的钻戒。
“赵华致,见鬼了。”
春满把赵华致推醒,随后将左手伸到他脸前,让他看那枚钻戒,“你看!”
赵华致靠在床头,抬起自己的左手拉住她的,配合地仔细看了看,说:“是挺好看的。”
春满注意到他左手无名指上也有一枚,不过男款戒指钻石是内嵌的,小小的一粒。
恍惚明白什么,春满推了下赵华致的肩膀:“有你这样求婚的吗?我还没答应呢。”
赵华致紧握住她的手,不给她摘下来的机会,随后轻轻一拉,让她趴在自己怀里,说:“那你现在答应。”
春满低头看着这枚简单却精致的戒指,迟迟移不开眼睛,故意不回答:“我听不见你说什么。”
赵华致将空着的手揽上她的腰,不安分地骚扰她:“答不答应?”
春满怕痒,当即腰肢一软,被挠出了清脆的笑声:“赵华致,有你这样的吗。”
赵华致动作仍不停,春满瞅准机会开始反击,找不到赵华致的弱点,春满就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地试,好一番折腾。
两人闹着闹着,春满被压在了床踏上,浑身疲惫乏力,投降认输:“我答应了。”
赵华致得逞,捉过她的两只手固定在身前,得寸进尺道:“那今天去领证。”
春满震惊于赵华致的冲动,问:“你不上班了?”
赵华致目光炯炯有神:“这件事重要。”
“色令智昏。”
春满被他压得喘不过气,尝试了几次都没能从他身下挣开。
频频失败后,春满兵出险招,冷不丁地说了句,“我家户口本好像真在我这里。”
赵华致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趁这个时间,春满猛地推开赵华致,掀被下床,趿拉上拖鞋跑进卫生间,把门一锁。
靠在门上,春满摘下戒指仔细看了又看,嘴角不自知地翘起来,
“春满,宝贝,老婆……”
赵华致守在门外一通混叫。
“春儿——”
又一个新称呼出现,门板被里面的人拉开,春满瞪了他一眼,咬着牙刷含含糊糊地评价:“结结结结结,吃完饭就去行了吧。”
赵华致捧着她的脸颊突然凑上来亲了口,气得春满叫嚣:“牙膏沫!
赵总,您是小孩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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