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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当是好事,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
这一睡便是第二日。
还没清醒,便被母亲捏了鼻头,骂她小猪。
“芙芙,快醒来吧,南儿来找你去郡公府办的赏荷筵宴呢。
那么大的场子,许多郎君都在,你自己留意,选个可与你婚配的,省得你爹整天打卖你的主意。”
蒋芙听了这些话就烦,沈听南烦,筵宴烦,找郎君甚烦!
“娘,不然我削发出家吧?起码能清净点。”
话音才落,露在外面的手臂便被掌风抽了一下,火辣辣的痛感转瞬即逝,人是彻底睡不着了。
“以后这种混账话不要说!
你爹听见了,一定要拿家法处置你!”
“知道了。”
蒋芙不情不愿起身,看到床边母亲准备好的衣裙,水蓝襦衫旁摆着炎色半臂,衣料华贵,绣纹也没怎么见过。
她笑了,乱蓬蓬的青丝下,颊侧陷入两个酒窝:“新给我做的?”
袁氏用团扇敲了她额前一下:“看到你娘都没这么笑,看到新衣裳就笑!
还真是你爹的女儿,见钱眼开。”
蒋芙捂着被敲的头,合不拢嘴,抱着衣裙光脚下床找镜子穿。
袁氏依旧半搭在榻上,含笑望着对镜上妆的女儿。
“南儿那孩子,虽有些小心思,却无伤大雅,你万不可与她生嫌隙。
往后一段时间还要靠她带你去外头露面,让适龄郎君看到你的好,来家里求娶你。”
蒋芙往头顶盘了个单髻,嘴上分神回答:“我知道,我不是一直在忍她吗?”
袁氏笑道:“你忍她忍得人尽皆知,还算忍吗?”
蒋芙无言以对,插了几朵珠花在发间,拿起台前的青山团扇便走。
“我先去了!”
客室里,沈听南一身嫩黄色的齐胸衫裙,臂弯里搭着水绿披帛,闲坐喝茶。
晨光从窗栏撒入,混杂着清新的枝叶味和女子的娇暖体香。
听到动静,窗前美人回头,仿佛花蕊摇曳:“芙芙,你好了?”
蒋芙顾及母亲的话,对她露出笑脸:“好了。
让你久等,我们走吧!”
沈听南被她亲亲热热挽手,有一瞬的僵硬,便恢复自如。
蒋芙暗哂:真能装。
她和沈听南孽缘已久。
沈家和蒋家都是芝麻官出身,沈听南的爹是洛县的县丞,和蒋父是一个官署上值的同僚,两家住得也近,她们从小一起长大。
这几年因为女儿才情出挑,沈家算是过起来了,和蒋家拉开差距,除小辈外几乎断了往来。
常有各路达官贵人赏赐派下,单沈听南出行,就有一辆宫里赐下来的存兰马车。
蒋芙坐稳御赐马车,不着痕迹地打量一下,自忖除了那几处雕花,和普通马车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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