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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过来,正要寻你呢。”
高父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沾的泥土,说:“改天让你娘给你打副银镯子去。
先过来跟爹爹再说说,你是怎么想到要这么改的。”
不是她怎么想到这么改的,而是老祖宗就是怎么改的,她这是拾人牙慧。
不过这话乔安只能在心里说说,要是真说出来,就有麻烦上身了。
她再次拿出之前用来糊弄高父的说法,只是讲得更细致了一下,说白了,她就是把家中的旧犁与新犁做了一个受力分析,然后把语言尽量直白通俗化,让即使没有学过物理的人也能轻易的理解。
没一会儿,二姐的意中人阿荣过来了。
高父向他问了问,做这犁会不会很麻烦,得到否定的回答后,高父就暗示他可以抽空再多做几副留着。
高父没有明言,不过乔安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虽然高老庄位于乌斯藏国,但风俗习惯与大唐如出一致。
唐朝正处于宗族与家庭关系转型的关键时期,初唐时宗族的重要性虽然已经开始降低,但要想家庭的重要性胜过族,起码要到宋以后了。
别的方面就罢了,然而这种涉及农作的事情,如果在有了新犁后完全不知会族里一声,说不定到时候就要被人戳脊梁骨了。
不过高父不傻,他不会现在就把这事在族里捅开,至少要等着他家和阿荣那边再做出几副同样的犁后再说出去。
他知道,虽然大部分人都不舍得换掉旧犁,但到时候总有些手头宽裕的人家愿意来买副新犁的。
高母极其宝贝这副新犁,太阳下山后,她直接把犁锁进了屋里,又将钥匙小心地收了起来。
不过她还记得另一件事,她特地让玉兰把乔安叫了过去,问:“我听你二姐说,你的鞋穿着有些挤脚了?”
乔安说了实话:“是有些小了。”
“把鞋脱了我瞧瞧。”
她脱掉鞋子后,高母怕她着凉,还特地把窗户关上了。
高母拿出一根绳比划了一下她的脚和鞋子,她叹了一口气:“你刚生下来时,才那么丁点大,怎么感觉一眨眼间,你就长大了。”
乔安没说话。
高母在绳子上打了个结,她说:“今天你爹爹很高兴,吃饭的时候还喝了几口酒。”
看出来了,乔安心说。
高母又拿出一块碎布头,她让乔安把脚踩在上面,她要把脚型画下来。
高母一边画,一边说:“你没个兄弟帮衬,就两个姐姐,到时候也各自成家去,你爹爹对你的要求有时候难免会严些,你平时就忍着点。
很多事情我也不懂,以后有事情就跟你爹爹说去。
你这么聪明,不能白白浪费了这个脑子。”
一颗谆谆慈母心溢于言表。
高母拍了拍三女儿的背,让她自己穿上鞋,说:“好了,今天你也累了,回去睡觉吧。”
第190章西游记
来年开春的时候,高父就在与几位叔伯、堂兄弟聊天时,把有关新犁的事情说了出去。
高父是高老庄里少有的几个读过书的人,在族中说话向来有些分量。
他开口这么说,旁人听了进去,纵使心中没有全信,但也信了个三分。
那几天高家来了不少乔安见过的、没见过的亲戚,据说阿荣家那边同样如此。
他们过来做客为的不是别的,而是想要一睹高父口中所谓的新犁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瞧瞧它是不是真如高父说的那般好用。
古代人娱乐活动贫乏,哪家的孩子结个婚、摆几桌酒席,都能让人在茶余饭后聊上好几天,但这些事情哪有高家新弄出来的新犁更引人注目。
如果说一开始时,还有一部分人是带着几分看个新奇、凑场热闹的心理到高家做客的,然而当他们直接上手试了试那新犁后,那心态就截然不同了。
高老庄不是什么富贵逼人、势力强横的地头蛇式村子,里面住的大都是本本分分的老实人,面朝黄土背朝天,信奉的是勤劳致富。
对于这些常年接触农作的村人来说,他们对于新犁的感受,比高父这个已经有些年没干过农活的人还要更为深刻。
对于很多族人来说,田地就是他们的命根子,他们平日里的一切所作所为,都不过是为了能让田里更顺利的长出粮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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