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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
“叩”
。
……没有人来开门,耳朵贴在门上,也没有听见什么动静——藏起来,或者往门的方向活动的脚步声。
这不是一个好消息。
不在家的可能有很多,搬家了,人早就不住在这里,或者,现在还没有回家。
最好是后者。
否则的话,线索就会断在这里。
藏蓝色的金属门,传统的机械防盗锁,章驰将手贴上去,只用了不到十秒,门锁被融掉,锁芯从门上掉了下来,章驰伸手接住,锁芯没有落地,声响不大。
虽然南区人民大多数没有见义勇为的好习惯,但最好不要让多疑的邻居看见她在撬锁,一个电话把她给扭送警局。
章驰轻轻拉开门,门发出了“嘎”
的一声轻响,突然间又停下,章驰低下头——被两双鞋子拦住了。
四十码的男鞋,一双运动鞋,一双高帮靴,有明显的穿着痕迹,看上去是一个人在住。
章驰将鞋轻轻踢开,继续拉门。
里头黑漆漆一片。
借着终端的光,章驰摸到了开关,哗地一下全都打开。
门内空间不算很大,一览无余的单人公寓,客厅和厨房没有分区,一张木床占据了大部分的空间,房间内部没有任何的隔断,床边有一个顶到天花板的柜子,柜门没有关上,里面塞满了杂物。
有衣服,裤子,还有床单,枕巾,甚至还有杂志,外卖送的包装袋、餐具,还有各种开封了或没有开封的药物,鼓鼓囊囊的塞在格子里面,像是分了区,又像是没有分区——总是有某一类物品在某个格子里占大多数,但又能在这里找到其他种类的物品。
房间唯一的一扇窗户开在门正对着的位置,很小一扇,比一般公共洗手间的镜子都还小,窗户还是关上的,里头能闻见若有若无的霉味。
凌乱的物品让章驰的视线“凌乱”
了一会儿,她关上门,走到贴墙的桌子前,拉开房间唯一的椅子,自然而然地坐下。
掏出终端,章驰看了一眼时间。
10:35。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10:36。
10:37。
10:38。
10:38,过二十秒。
从来()没有任何一个时刻,章驰发现自己是这样一个没有耐心的人。
她站起身,决定给自己找点事儿做。
房间很凌乱,也许这位房间的主人需要一个心灵手巧的清洁工。
很遗憾,她本来就是来这里找麻烦的。
所有的柜子都被章驰打开,从进门的鞋柜,到床边的储物柜,再到工作台底下堆叠起来的大大小小的巷子,塞得太满的物品在翻动间不受控制地跌落在地,这间房子比一开始看上去更加的拥挤了。
这些东西看上去没有什么特殊的,没有仪器,没有设备,没有想象中这个特殊的人应有的特殊的物品。
——“有人说,经过他的治疗,创伤记忆被完全的消除。”
一个造梦师。
不同的身份和职业造就不同的生活状态,这个房间除了特别的乱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如果硬要挑出来说,就是这人家里乱七八糟的书不是一般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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