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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天咧嘴一笑,截断他的话道:“你们杵在这儿,这衙门口怎么平得了呢?来人啊,把他们给我铲了!”
之前曾被这些大汉辱骂甚至打过的衙役,把心一横就举起了水火大棍。
叶小天喝道:“给我打!
谁敢反抗,格毙勿论!”
那些大汉本来还想反抗,一听叶小天这么狠辣的命令,不由心中一凛。
叶小天的狠劲儿,他们可是早就见识过了。
这几个泼皮当下把心一横,纷纷抱住了脑袋……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打就打吧!
叶小天一看他们抱头护脑的姿势,不由轻轻摇头:“这挨打的姿势,真是没我专业啊……”
“你,过来!”
眼见那些衙役打得兴高采烈,叶小天唤住了方才向他汇报今日百姓闹事缘由的那个衙差,向他问道:“这些人分明是些泼皮无赖,为何你等不敢还手?”
那衙役眼见现场一片混乱,不会有人注意他说了些什么,这才对叶小天小声道:“大人,若只是泼皮们闹事,小人自然不怕。
可这些人都有来头,他们……他们是戚七夫人的人。”
见叶小天一脸不解,那衙役赶紧说道:“戚七夫人,就是齐木的夫人。”
叶小天目芒微微一缩,冷冷地道:“哦?现在在葫县,齐家还有这样的威风?”
那衙役抿了抿嘴唇,对叶小天小声道:“戚七夫人,如今与徐县丞……关系匪浅。”
那衙役说到“关系匪浅”
四字时,特意加重了一些语气。
叶小天一听就明白了,更何况这衙役同时还配上了一种很特别很暧昧的表情。
叶小天隐约想起了那位齐夫人,虽然年近四旬,但保养得宜,皮肤白嫩,恰如三十许人。
只是这徐伯夷竟然接纳了齐夫人,倒令叶小天有些意外。
徐伯夷虽然人品不佳,可有才有貌,他不是一向希望能抱住某个豪门贵女的大腿,攀上枝头做凤凰么,怎么忽然转了性儿?
叶小天看着那些大汉被打得满地打滚,一个个咬牙硬抗着,便道:“好啦,不要打啦!
如果这些人只是蓄意闹事,图谋些好处,问题倒是不大。
可是如今云南正在开战,他们是不是想搞乱葫县,破坏驿路运输呢?这就不好说了,如果是这样,那就是缅人奸细!”
那些大汉本以为挨一顿打就能罢休了,一听这话不由大惊。
那领头的大汉马上高声道:“大人恕罪,我等只是想怂恿苦主闹事,从中占些便宜,绝对不是缅人的奸细。”
叶小天笑容可掬地道:“奸细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奸细。
你们是不是奸细,可不能听你一面之词。
来人啊,且把这些人押进大牢,等候本官慢慢审问!”
“是!”
那些衙役们轰然应诺,也不管那些泼皮无赖如何叫骂,只管抓起就走。
叶小天这才叫人打开正门,施施然地迈进府门。
许多胥吏衙役忽然看到走进来的那人,不由纷纷呆在那里:“叶典史?不是说他得罪了朝廷上的大员,此去必死无疑么?”
叶小天微笑着举步向后衙走去,不用问,花知县一定在二堂,说不定还是在三堂,以免听到前边吵闹。
常言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以花晴风习惯性的鸵鸟心态,他必然如此。
李云聪从户科里兴冲冲地出来,他新官上任,费了一番工夫总算把户口簿子清理得有些条理了,正想去向徐伯夷邀功报喜,不想刚走出来,便看到了叶小天。
李云聪大吃一惊,手中捧着一摞户口簿子“哗啦”
撒了一地。
叶小天站住脚步,微笑道:“云聪兄,看到我就这么吃惊吗?”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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